苏家的事情她多少是知道的,付家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谁能不清楚?
这不是把她宝贝孙女往火坑里推吗?
“爸,你疯了?”
司楠茜站起来,眸色中皆是愤怒。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爸爸的独生女,备受宠爱,没想到有一天爸爸会给她的婚事安排一个这样的“惊喜”。
“茜茜也老大不小了,付家虽然比不上咱家,但是也算是新起之秀,我觉得还是很般配的。”
无视女儿的态度,司安良凑到老夫人面前,试图给老妈一个合理的说法。
司家现在看似分家,各家有各家的主导权,实际上能做主的也只有老夫人。
不管家中的事物还是公司的事物都要老夫人点头通过才能执行。
司邑寒也是仗着奶奶的支持才能迅速的在公司站稳脚。
“这门亲事不要再提了,我司家的女娃就算老死在家里,我也养得起。”
“妈,你这也太偏心了,小寒私自结婚您都能同意,怎么茜茜的婚事您就要阻拦?”
“我若是不阻拦,你怕是早晚得把这个家给拆了。”
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险些倒了下去,幸好司邑寒扶了一把。
司安良就算再不济也是他的长辈,不到必要时刻他不能随便插嘴,更何况他安排的是他自己女儿的婚事。
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司邑寒扶着奶奶靠在沙发上,顺手拉过毛毯给奶奶盖上,让她休息一下。
“奶奶精神不太好了,大伯您还是先回去跟茜姐商量好了再说。”
“哼!”
司安良狠狠地剜了一眼司楠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司邑寒冰冷的眸子让他几分畏惧,跟老妈说了一声就带着女儿走了。
一时间大厅一片寂静,清楚的听得见老夫人的呼吸声很急促。
“少爷,药来了。”
管家在一旁见情况不对,就立即取了降压药来。
司邑寒接过药和水,扶起奶奶吃了下去。
“唉!”老夫人闭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握紧司邑寒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大伯和叔叔都是心术不正之人,司家的产业万万是不能交于他们手中的。”
“我会守住司家的。”
“可要辛苦你了,要是有一天他们从位置上退下来了,就给他们一块地让他们闲散过完余生就好。”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会安排好的。”
“要是你爸爸还在,你现在应该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吧。”
司邑寒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家的禁忌。
奶奶突然提及让他心中骤然一痛。
眸子中的光黯淡下来,司邑寒把头埋在奶奶的手背上,来掩饰自己那不抑制不住的脆弱。
半夜。
苏小糖熟睡中感觉床垫猛地下陷,直接从梦中惊醒。
一股浓厚的酒味扑面而来,她眉头紧锁,伸手要去按床头的开关开灯。
“别开灯。”
手腕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掌控,苏小糖猛地一颤,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司邑寒嗓音低沉,蠕动了一下身体,将头放在她的腿上。
月光在透过他的发丝,在脸上洒下阴影,她绷直了身体犹如石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