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张府、大堂!
“今天我们敞开饮,为你们二叔接风洗尘!”
“二叔,侄儿敬您一杯!”
“哈哈,好好!”
大堂内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美味菜肴,桌旁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张家家主张栋,少家主张余,以及新上任的北平布政使张昺。
“二叔,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张余喝了几杯酒后,就有意无意的问起张昺在北平要待多长时间。
“短则数月,多则一年!”张昺假不思索的说道。
“唉”张余叹了叹。
听闻张余叹息,张昺不禁笑道:“叹甚,不舍得你二叔走啊?”
“当然不舍得二叔走,二叔在北平,侄儿就不会被人欺负,侄儿多么希望二叔能够一直待在北平。”张余满脸不舍的说道,样子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被人欺负?”
张昺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带着许些迟疑道:“有人欺负你吗?”
张昺有些不相信张余会被欺负,毕竟张余可是他这个礼部尚书的亲侄儿,北平那个人不看在他面子上,敬张余三分,让张余三分。
“你问我爹,我爹也被欺负了,甚至可以说,我们整个张家都被人欺负了!”张余继续说道。
张昺将目光投向张栋,询问道:“大哥,余儿说的都是真的?”
张栋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余儿说的没错,洪武三十年年末,燕王女婿霍政带着几百人冲进张府打砸,使张府大量家丁受伤,余儿也被打的重伤,躺在床上几个月没有下床!”
砰!
张昺怒而一掌拍在桌子上,把酒水打翻,神情愤怒的怒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简直胆大妄为,可恶至极,大哥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早传书于我!”
“唉,我也想啊,可这霍政说,他有燕王撑腰,要整死我们张家轻而易举,还说你这个尚书大员也是废物,只要他去南京告御状,就能把你扳倒!”
“我真是怕了,所以这事一直不敢声张,也不敢把事闹大,今天也就是喝了点酒,心里的话没有憋住,要不然我肯定不会说。”张栋和他儿子一样,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张家受不公待遇了。
而张昺就是属于不知道的人,真以为张家受到不公待遇,只见他冷哼道:“有燕王撑腰算甚,就算是燕王本人,我也不怕,我这次来北平,就是来收拾燕王的!”
“嗯?”
张栋和张余眼睛一瞪,不由相互对视一眼。
他们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张昺回北平,是为了收拾燕王?
我的乖乖,这消息太劲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