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往左,是热水,往右,是凉水,记住了吗?”
朝暮沉默着,委屈地瘪起嘴巴。
他每说一个,她都认真记在心里,他虽耐心语气也还行,但也间接告诉她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废物。
连现代社会一些简单操作还要别人来教,她好没用啊。
何遇不知道他的话让她自尊心受到伤害。
看她又要哭,只得无奈妥协,“好,我相信,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我不说了。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吧?”
本想起身把床让给她,结果朝暮爬起来就给他胸口一拳,再踹一脚后飞快地跳下床。
房间里有一个柔软宽大的沙发,躺三个朝暮都没问题,睡她绰绰有余。
何遇:……
朝暮心里难受,躺在沙发上呜咽,声音微小,何遇还是听见了。
她边哭边嘀咕,“我不是笨蛋,我不是废物,呜呜……”
何遇张了张嘴,准备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听到她下一句果断躺了回去。
“何遇才是笨蛋……最最最可恶的笨蛋……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理他……”
骂他的声音渐渐小下来,直至平静,她终于睡着了。
何遇揉了揉眉心,他也想把这麻烦弄回家,可是没办法,他已经答应了顾叔看住她。
今天让她走她不走,以后她想走都走不了。
拉下床头的灯线,卧室一片漆黑。
第二天一早,何遇是被吓醒的。
感觉耳边有呜呜呜的哭声,乍一睁眼,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映入眼帘,瞬间被吓清醒。
何遇撸了把头发,“哎我说顾朝暮,你偷窥我的睡颜我也没说你,关键你偷窥就偷窥,穿一身白袍在我床边哭是几个意思?”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看得出来哭的时间不短,他就纳闷了,她怎么那么爱哭。
以前也娇气,但再娇气她不会哭,更不会在他面前哭。
朝暮欲言又止,“你……”
何遇扔给她一包纸巾,“我什么,你想干嘛?”
朝暮闭了闭眼,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何遇期待她要说个多了不得的大事,就听她开口,“你跟我回去,我让……”你做驸马。
话没说完,何遇打断她,“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把我赶出公司的那刻起,我就决定不再回去。”
朝暮抹把眼泪,手在他衣摆上蹭了蹭,“那你要怎么才能跟我回去?”
何遇下嫌弃的拂开她的手,下床洗漱,“等我气消,可能就忘了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有希望,朝暮眼睛一亮,跟在他后面。
“你什么时候消气?”
何遇关上洗手间的门,把她隔绝在外面,“这个不好说,是你惹到我,我什么时候消气还得看你。”
朝暮咬着下唇,握拳,“你不用给我买票了,我决定等你气消,带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