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除了朝朝还有别人吗?”
何遇如实回答,“没有,只有她一个。”
顾温凯后悔那天因为生气没去,现在想想就后怕,“这事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何遇有点担心对方受刺激,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动静,“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做?”
好在顾温凯发现女儿没出大问题,又和他最讨厌的滕誉廉分手后,心情还不错,没有激动。
“当场砸了他的酒店!”
“您身体不好。”
顾温凯泄气,何遇的担心不无道理,他身体确实经不住折腾。
比起出气,他更想活着多陪陪女儿。
何遇不说还有个原因,顾叔很爱顾朝暮,哪怕顾朝暮不听他的非要和滕誉廉在一起,他宁愿关起门来自己生气,也不舍得说顾朝暮一句重话。
他会去找顾朝暮,只是看不得顾叔一直忍着那个白眼狼,才充当恶人警告她。
这事他不好让顾叔知道。
“顾叔,”何遇想问他顾朝暮脑子的问题,但今晚说得太多,他不敢再刺激他,“没事的话我挂了,您早点睡。”
“你只要答应帮我照顾好朝朝,我什么事都没有。”顾温凯看着对面墙上一家三口的照片,捏了捏眉心,“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何遇拔下车钥匙,回到酒店柜台。
还是那个值夜班的前台,“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他掏出卡,“帮我在她隔壁开一间房。”
顾叔把人交给他照看,现在这个麻烦精成了他的责任,想脱身都脱不了身。
何遇再次上楼,电梯刚打开,顾朝暮蹑手蹑脚出现在门口。
悠长宽阔的走廊鸦雀无声,乍一见到何遇,给她吓一大跳。
朝暮一个机灵,“你怎么回来了?”
何遇本不想回答,想起她此时有多可怜,因为同情而耐心地解释,“现在太晚,开车不安全,我在你隔壁开了间房。”
她换了件外套,穿着拖鞋,这副样子在外晃悠,引起了何遇的注意。
“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朝暮梗着脖子,“我哪有鬼鬼祟祟,我……我……我晚上吃撑了,出来遛食。”
她有点事想找前台小姐帮忙,奈何忘了电梯如何使用,因为顾及面子,也不想何遇知道她不会乘电梯。
她不说,何遇也不愿打听,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尤其是顾朝暮的闲事。
“哦,那你慢慢遛,我去休息了。”
朝暮看着他开门,进了她左边的房间。
电梯门因何遇离开而敞着,朝暮窃喜,刚要进去,门缓缓地阖上。
阖上了……
朝暮苦大仇深瞪着电梯,等待再有人上来。
殊不知身后正悄悄开启一条门缝,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