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很会倒打一耙啊,顾温凯心里不愉,语气讥讽,“只好偷偷摸摸?”
“我为什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心知肚明,你喜欢朝朝,又为什么和别的女人……”
那话他也不好意思说,老脸臊得慌。
听到这里滕誉廉反而松了口气,说明朝暮生气确实是吃醋了,因为爱才会吃醋。
顾温凯老奸巨猾,也许看得出他的目的,但那又怎么样?
顾家只有顾朝暮一个女儿,只要朝暮相信他,顾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我跟朝暮解释过了,罗家和我们家是好朋友,那天书瑶她只是……”腾誉廉放弃和他解释,“伯父您先让我进去吧,我亲自和朝暮说。”
顾温凯坐在观光车上,看着铁门外的人,“她不想见你。”
腾誉廉不信,“怎么可能,顾伯父您别骗我,这两天我忙着给宾客道歉没过来,但我订的每天三束花朝暮都收了的,说明她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他自顾自地说,没注意到提起花时顾温凯手放进衣兜的动作。
几束破花就想得到朝朝的芳心,当他家小公主没见过世面,那么好糊弄?
朝朝要是喜欢,他可以买一块地专门种花,保证朵朵新鲜。
顾温凯没过多纠结花的问题,睿智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他心里的阴暗。
问出的话也犀利无比,“给宾客道歉只是借口,你不来是因为吃定了朝朝,认定朝朝会先向你低头。”
“今天来也不是找朝朝,是想利用朝朝给我传话才对。”
“滕家小子,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还嫩了点,若是我不撤资,你这日理万机的忙人怕是还想不起要过来一趟。”
电话对面的朝暮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撤资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知道对方接近她的目的不纯。
此人和当年的陆覃朗简直是一丘之貉,做的每一件事都打着损人利己的如意算盘。
“顾伯父说笑了,这是朝朝的家,您是朝朝唯一的至亲,我怎么可能不来拜访。”被顾温凯戳穿伪装,滕誉廉没有否认,也不觉得尴尬。
他一脸虚心求教的态度,说出非常不要脸的话,“是不是朝暮跟您说了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有事可以私下解决,怎么能因为一场误会牵扯到公司利益,顾伯父向来公私分明,不该会做出这种不明之举。”
“公私分明的前提是别动朝朝,把主意打到朝朝头上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至于你说的利益,”顾温凯哈哈一笑,“只是牵扯到你公司的利益,你需要我的资金,而我顾氏不缺这点钱,也看不上你的小利润。”
顾温凯久经商场,是谈判的一把老手,他能用最平静的语气,最温和的表情,说出最能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今天你既然上门,我不跟你谈公事,就来谈谈你对朝朝的感情。”言外之意就是撤资的事就这样了,我没有重新注资的打算。
“不管顾伯父信与不信,我是真的爱朝暮,我相信她也爱我。”
顾温凯把他紧绷的下巴,和放在铁门上收紧又松开的手尽收眼底,却只是笑笑不挑明。
“说她爱你我信,你爱她我倒是没看出来。”他手放在方向盘上,坐姿闲散,“她一个从小不爱学习又乖巧听话的人,为了你去国外学烹饪,为了你第一次和我唱反调,为了怕你应酬完酒驾跑去学车,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又为她做了什么?”
说起这事就来气,女儿为了一个陌生男人做这么多,简直是把他这个当爹的往老陈醋里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