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芙容颜依旧那样的令人惊为天人,她淡淡的点点头,笑道:“好的”。
这时李苍苔似乎欣赏这栋建筑到腻了,她扭过头看向宋仕芙,玩味道:“今天我来总统府或多或少有些弄人的寓意,你呢?为什么?”。
宋仕芙看着那张愈发成熟的精致脸庞,想到岁月真是匆匆如流水,当年那位青葱丫头,如今已经成长到此时这样一个令大多同龄人只能用仰望的角度去看着她下巴的女人了,要不是那个远在北方的男人,她是不是成长的还要迅速一些?想到这里,宋仕芙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容里有一抹似乎被禁锢很久的放纵和偏执,她轻声道:“我读历史总喜欢读每一个朝代最落魄皇帝最后的轰然倒塌,现实中肯定是满足不了我的夙愿了,但这不妨碍我要去亲手扼杀一个如彗星崛起男人的人生”。
赵琼楼摇头苦笑。
李苍苔冷笑道:“你真有这个手腕吗?”。
宋仕芙淡淡的笑了声,“他是整个南京军区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军人,一个过气的陈子惊就妄想阻挡他的脚步?”。
李苍苔笑容诡谲道:“如果加上沈阳军区地陈国强呢?他可是北京军区调过去地,有几斤几两你最清楚不过”。
宋仕芙怔住,迟疑道:“你真有些能耐,能把那头老虎也给拉拢过来为他充排场”。
李苍苔笑道:“想对付我男人,你还得多修炼几年,即使南京军区那位和你一个系统的他能够勉强活着找到他,可你以为那时候半死不活的赵耀阳会是那头已经成长起来的东北猛虎的对手?”。
宋仕芙疑惑道:“是姓王的那个大个子?”。
李苍苔冷笑,“黑瞎子前些天在他手上栽过一个更头”。
宋仕芙刻意的露出恍惚神情,随后掏出电话,拨过去一个号码,接通后轻声道:“计划取消,你可以留在南京安静的继续往自己身上摘勋章了”。
李苍苔讥讽道:“真是柔情似水”。
宋仕芙瞥她一眼,没再和她继续用口角上的功夫鏖战下去,而是松开赵琼楼的臂膀,抬起脚步往总统府建筑内部走去,一路上步伐节奏缓稳,不急不躁。
赵琼楼在对方不反对的情况下摸摸李苍苔的额头,朝她露出一个两边脸颊会有小酒窝的笑容,随后转过身追上宋仕芙,与她并排行走。
李苍苔看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总统府,依旧喧嚣如常。
赵琼楼轻声道:“收手吧,还能给宋爷爷留些颜面”。
宋仕芙冷漠道:“你也插足了?”。
赵琼楼转过头看她一眼,发现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女人真的很美,无论是五官的整体搭配还是单个的拧出来做比较,她都是一个最高不可攀的参照物。她叹息一声,柔声道:“和陆叔一起下棋很累吧?”。
宋仕芙面无表情撇了撇嘴。
赵琼楼直起身躯,跨进了总统府内,脚底的细高根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的语气陡然间严肃起来,“虽然花了些代价,但是广东的张伯常和南京的许昌许已经聚首了,你知道的,那年林孜给了老许背后那人一个火辣辣的耳光,而老许,却是一个甘愿蛰伏二十年等待一鸣惊人的人物”顿了顿,赵琼楼继续道:“而且,范长清也来南京了”。
宋仕芙停下脚步愣了许久,扭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脸,顿了顿又收回视线,言语中带有再也隐藏不了的落寞,她轻声道:“这代价可不止一些代价吧”。
赵琼楼摇摇头没再说话,对于她来说,做某一件事情,只要对外传达出自己的意愿就可以了,至于对方答不答应都与她无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赵琼楼有这个自负的资本。
宋仕芙走出几步,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已经要往回折返的赵琼楼,冷笑道:“赵姐姐似乎有些小看我”。
赵琼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再也不做停留,在终于失态的宋仕芙眼中轻飘飘的离开了总统府。
建筑外的南京,干燥中落下了几滴细雨,溅落在地上,弹起了灰尘,似乎要将那埋藏在地底下数十万的冤魂唤醒。
不说了,收尾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