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绸淡漠的声音答道:“血绸是神机门门主。天下暗卫,十分之九都是出自神机门。”
“原来如此。”莫涟漪点头,她很想问堂堂神机门主是为何会效忠晋王的,但是又觉得这个话题太突兀,问出来可能会触及晋王的底线。所以她话音一转,继而问道:“那你平时都是随传随到吗?”
血绸:“是!”
“不用吃饭睡觉?不用洗漱沐浴?”她其实更想问他会不会上茅厕这些随叫随到的暗卫究竟是怎么解决个人问题的呢?她真是很好奇!
“”血绸额头垂下三条黑线,脸色有些发青。
莫涟漪又问:“那我睡觉沐浴的时候,你也在喽?”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说实在的,有这么个人贴身监视着,她很没安全感的好不好?
血绸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语气变得有几分僵硬:“小姐放心,非礼勿视,血绸懂得。”
莫涟漪:“”也就是说你还是在喽?她暗自腹诽。
“小姐还有什么想问的?”
莫涟漪眉峰挑了挑,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了,我只是想确定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在,什么时候会不在。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如果你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一定会通融。”她说着,唇角绽出一个甜美的笑,配合着她这天然小百花的柔美长相,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屏风后的血绸自觉退后一步,恭谨道:“谢小姐。血绸告退!”
说完,他颀长的身影一闪,室内的桃花馨香消散一空。
东宫正殿之内。
刚刚沐浴完的晋王退下了墨色的华服,身上只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墨色的青丝滴水,落在牡丹团花的床榻之上,他随手取下了面上的乌金面具,随意的放在了身侧。
一阵微风拂过,帷幕的一角被风轻轻带起,血绸鲜红艳丽的身影一闪而现,单膝跪在地上:“主上!”
隔着帷幕,血绸恭敬万分的向晋王行礼叩拜。
“她都问了你什么?”低沉悦耳的声音遥远莫测,仿佛来自地狱的最深处。
血绸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完完整整的将与莫涟漪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晋王听后,摆了摆手:“本王知道了,以后她的事,事无巨细,都要向本王亲自回禀!”
“是!属下领命!”血绸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下去吧。”晋王的声音低沉清润。
又一阵微风拂过,血绸的身影消失在富丽堂皇的寝殿之内。
晋王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蜷曲,一条条青色的线自他的指尖浮现,像是剑锋上一闪而过的寒芒,那些青色的线沿着手臂一直窜到他白净细致的眉心处,他紧密双目,牙关紧咬,暗自将所有的痛苦全部压了下去。
翌日清早。
莫涟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有婢女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而后她又让人给她梳了个简洁利落的发髻。
“血绸!”她对着镜子,轻启朱唇,轻唤一声。
一道红色的艳丽身影一闪而现。
“小姐!”血绸恭敬的站在屏风之后。
莫涟漪起身,饶过屏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麻烦你帮我去问问殿下,我能不能出去逛逛,我在相国府被关了十四年,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很呢!”
血绸握剑的手指暗自收紧,他抬眸,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还是点头称是。其实,他真心不是个跑腿小厮,不是不是不是
又过了片刻之后,血绸回来,回禀道:“殿下说,您想去哪尽可以去,天黑之前回来就行。”
“好!那咱们现在走!”莫涟漪抬腿就往外走,不过很快又退了回来:“等等,我先去换身衣服”
血绸暗自咬牙,这位新主子还真是
闪身,他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大夏京都,静安寺胡同。
据血绸说,这里是京都最繁华的地界了。
莫涟漪墨玉一般的水眸来回来去的看着,唇角那抹好奇欣喜的笑容始终未曾消失。
这是她第一次深入的打量这个世界,一时间看着许多东西都新鲜,都想买,可是奈何她现在囊中羞涩,真是的,刚刚出门的时候居然忘了去找晋王要银子!怎么说,她现在也是被他包养不是不过,想想那张让她打寒颤的乌金面具,还是算了吧,小命和贞操更重要!
“要赚钱啊!没钱寸步难行,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她一边看着街边玲琅满目的小玩意,一边自言自语。
啊,有了!
她愉悦的打了一个响指,她有空间里的那些灵药和医书典籍,为什么不开一间药铺呢?
这样既能赚钱,又能悬壶济世,岂不是一举两得?
正这样想着,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看样子像是有人在闹事打架?
济恩堂药房门前,五六个混混模样的男子正在大声的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