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何不去东郡?要知道违抗主公令可是大罪。”
赵云为将多年,虽然没有受到公孙瓒重用,但还第一次见人违抗军令的。
“子龙可知我为何跟在曹公手下?”
“为何?”
“曹公有容人之心,也深知用人之道,有些战机稍纵即逝,一个违抗军令和一份大礼想比,哪个诱惑力更强?如若诱惑不够强,只能说明一点,这份礼不够大。”
唏律律!
说罢,陆离胯下乌雅马猛然嘶鸣起来,疾驰而出。
赵云典韦见状,紧随而去。
五日后,曹操集结所有武将谋臣于堂中,看着左边首位空荡之榻,焦急的等待。
君子居左,而将者为右,这位置陆离就算不来,也是空置,谁也不敢坐之。
“子义到底去了何处?”
“末将不知。”
曹仁派出去三路探兵,竟都没探听到陆离的下落,这让曹操慌乱起来。
“主公,军师会不会另投他处?”
夏侯惇起疑,整整消失五日,加陆离的才能,不起疑心才怪。
“绝对不会,将军莫要胡说。”
陆离对戏志才程昱有知遇之恩,两人纷纷表示反对,旁边荀彧则避而不言。
“文若,依你看呢?”
荀彧被曹操这么一问,这才起身,道:“以我看来,绝对不会,子义不同旁人,喜好出其不意,如若真要走,何须告诉主公五日?”
“文若说的是,只不过现在青州的百万黄巾军进攻兖州,东平沦陷,刘岱又被杀,我等总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天下局势骤变,袁绍和公孙瓒开战,董卓在长安被吕布诛杀被夷三族,长安大乱,袁术和刘表也矛盾频发,袁术的实力也实属提升了不少。
这些对于曹操来说刺激很大,而刘岱现在被杀后,兖州已属无主之地,曹操想图兖州之心早已昭然若见,但没有陆离的谋划,曹操总觉得心里没有底。
“报!”
“主公,军师回来了。”
呼!
众人长呼一口气,陆离终于回来了。
陆离入堂时,竟然是四个人。
“主公。”
“子义啊,你终于回来了。”
陆离刚要一礼,曹操直接伸手相拦,眼神迫切。
“这两位?”
曹操看到一旁的赵云,心道:“又是一勇将也。”
而另一个人他有些面生,那人见状一礼,道:“济北相鲍信,拜见曹公。”
“哦?”
竟然是鲍信,曹操还礼道:“久仰,久仰。”
“子义兄啊,刚我等可是立保你,不知这五日你去了何处?”
戏志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陆离真是不枉费自己的信任。
陆离则摇了摇羽扇,冲着旁边鲍信使了个眼色,鲍信则将兖州授印拿出,单膝跪地。
“曹公,兖州刺史刘岱被黄巾军所杀,现如今兖州无主,某素闻曹公之名,又有子义相助,实乃兖州新主不二人选,还请曹公担任兖州牧。”
众人皆惊。
原来陆离竟直接去找了鲍信,鲍信本就对陆离敬佩不已,这样一来兖州竟然唾手而得,这份惊天大礼,就连夏侯惇等人都不敢再妄言陆离之罪。
“可是。。。”
曹操反而面露为难,陆离自然知道曹操为难之处,现在手下兵马虽然有三万多,但青州黄巾军号称百万,又在兖州攻下不少城池,势头正盛,接下兖州宛如接下了一个烂摊子。
“主公不必多虑,这青州黄巾军虽号称百万,实则可战斗之人不足三十万,善战者不足十万,现在连夺了几座城池已成为骄兵,所谓骄兵必败,主公可收下这兖州授印。”
陆离的话犹如一针强心剂,曹操顿时身体正了正,接过授印。
“曹公即为兖州牧,以后某既是曹公帐下,某手下兵士两万,任凭主公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