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首饰是买不成了,出了珠宝店,陈洋一个劲的给孟家怡说抱歉。家怡魂不守舍的,借着身体有些不适,同陈洋告了别,往回家的公交站台走去。 坐在烫烫的钢板长凳上,家怡都没有感觉,她紧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大一一整年,只要休息日,都会去海城大学蹲守,还向别人打听谢温寒,但是都说没听说过这个人,她当时还疑惑过,怎么可能没人听说过他。 孟家怡觉得谢温寒无论在哪里,无论他多低调,就凭他那张冷的能撬出冰来的俊俏脸蛋,也不该默默无闻。 后来,她渐渐不再去了,她想也许他是在躲她,不想见她,是真的不爱她了。他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她甚至有过无数猜测,想着他是不是出事了,飞机失联,车祸,吃饭噎死,喝水呛死等等,想多了就哭,不知是为他悲,还是为自己悲。 导致现在视力不好的原因,估计就是当初哭多了造成的。 谢温寒这家伙害人不浅。 今天,折磨她四五年的谜团,就这么解开了。他丫的玩弄了她的感情,拍拍屁股就出国逍遥快活了,她现在就想画个圈圈诅咒他,吃饭必噎,喝水必呛! 孟家怡揪着头发,她好想回到刚才,她不应该傻住,她应该揪着谢温寒,责问他怎么敢就这样堂而皇之,人模狗样,没残没病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还要问问他,他真的就是一个负不起责任的男人吗?明明他发的誓言犹如昨日,历历在目。怎么就转间变了脸,就这样抛弃了她。 孟家怡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让她死心的答案。 说来可笑,午夜梦回时,她也曾替他找过理由,也许到底是年少,害怕责任,不敢担事。 …… 此时,在她的脑海里,现在咬的手臂就是谢温寒的手臂了。所以越咬越深,等她感觉到疼时,都已经出血了。 她嘴里一股铁锈味,下意识松了牙口,一拍脑袋,自己都气糊涂了。 一阵喇叭声。 家怡无神的抬头瞥了眼,一颗脑袋挂在车窗外,那是——顾霸总的助理林临。 “孟小姐,又见面了。”林临扬起面对上到领导下至下属员工,绝不会出错的灿烂笑容同孟家怡打招呼。 下意识捂紧伤口的孟家怡,尴尬的坐在原地不动的扬扬手,呲着一口小白牙,希望他赶紧消失。 但是,林临不但没消失,后座的车窗也打开了,露出了顾霸总那张教导主任脸。 孟家怡:“……顾先生,您再不走,可就是要被贴罚单的!”这么爱遵纪守法,爱护公共社会的霸总,难道要明目张胆的违规? 顾霸总眉宇间起了个小山峰,一本正经道:“孟小姐,你别遮了。解救一个正在自残或者即将自残的人,是每个有责任心的公民应尽的责任,贴张罚单不算什么的。” 睁大眼睛,满脸都是什么鬼的孟家怡此刻只想一木仓打爆顾落庭的狗头。 你才自残! 男人什么的,全都是狗子! “顾总误会了,我这是最近想吃肉,磨牙来着的。”孟家怡一本胡诌八扯。 这公交怎么还不来?随便来辆把这个闲着没事干好管教人的霸总赶走啊!或者来个交警也好! 家怡眼光乱瞟的寻找目标。 “孟小姐,这个点交警们也该吃饭去了。” “上车。” 顾总发号施令很有一套,那严肃的眼神就那么一瞧,孟家怡就感觉如果自己不照他的话做,马上就能被开除扣薪,在这种心态下,她灰溜溜的从差点黏在屁股上的钢板长凳上站起来,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家怡一坐稳,林助理便发动了车。 他们走后,露出了对面停着的一辆车。 谢温寒神色阴翳的看着顾落庭车开走的方向,摸了摸左手手腕,整个人散发着寒气。 “谢总,咱们走吗?”司机小声开口问道。 谢温寒眼眸微眯,眸光暗沉阴戾,冷冰冰道:“给我查查这个人。” 他以为这个男人和孟家怡认识,只是因为他和罗芬芳撞车。看来还有他不知道事情。 前排副驾上一位戴着眼镜的助理模样的人,推了推眼镜,“好的。” “走吧。” 谢温寒看向车外陌生又熟悉的街景,内心突然有股兴奋。 孟家怡,好久不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