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抬眸,江池不知何时站到她的身旁,手里捏着一瓶冰水贴了贴她的脸,又立马缩回。
“江池?”沈雨时咽了咽喉咙,“你爬到山顶了么?”
她以为他早登上了山顶,已经下山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他。
江池垂眸看了她几秒:“没去。”
猜想他大概也累了,沈雨时点头,视线里是他骨节匀称的手指,握住的瓶身上挂满了细密的水珠,正一颗一颗往下坠。
“喏。”江池把水塞进她手里,沈雨时一愣,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问:“你不喝么?”
“我不渴。”
她正渴得难受,听他这么说,也不跟他客气,拧开瓶盖喝下去一大口,喉咙里那股强烈的灼烧感才终于减轻了些。
“终于活过来了!”她有气无力地感慨了一句。
江池看一眼,收回目光,一手搭在栏杆上,另一手拎着领口给自己扇风。
见他鬓角边的短发被汗水浸湿,沈雨时递了张纸巾给他。
指尖相触,又很快收回。
两人待在亭中一角休息了十来分钟,起身时,江池问:“还能走吗?”
“没事儿。”沈雨时笑笑,拾起背包。
刚迈一步,江池突然伸手,不由分说地扯下她刚挨上肩膀一侧的背包带,捞过来拎在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