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头昏脑胀地醒来时,眼前是重重叠叠的虚影。他揉了揉额角,在床上躺了会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了。
混沌的记忆回想起来模糊不清,女孩柔弱的身影在在眼前浮现,江池皱眉,昨晚是沈雨时送他回来的?
他掀开被子走下床,印象中最后一幕是沈雨时近在咫尺的脸,之后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仿佛断了片,全然不记得。
走出卧室,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着十一点二十。好在今天是周日,不用去学校。
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仰着脖子灌下去一整杯凉水,干涩的嗓子这才好受了些。
客厅里没开灯,落地窗前的帘子拉得紧紧的,黑漆漆的一片。
江池也没管,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仍像灌了泥浆一般沉重。
在睡意即将达到顶点的那一刻,他忽然记起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沈雨时扶着他的肩,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两人一起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他睁开眼,有些失神地盯着灰白的墙壁。
脑海中是女孩微笑的面容,鼻间似乎仍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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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沈雨时被王海民叫去了办公室。
路上她还有些担心自己犯了什么错,结果刚一走进办公室,就见王海民笑眯眯地对自己招了招手。
“下周就要举办成人礼了,每班都要选一名学生参加仪式。”王海民端着茶杯抿一口,“我想选你代表我们班去,你认为呢?”
沈雨时一愣。
“有问题吗?”王海民问。
她抿了抿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