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这一方面是因为毅力不足,同时也是因为现在生活压力大的关系,能轻松谁不愿意轻松啊,但是没办法,总要先满足生活所需吧,就说这房价,今年和去年比,就涨了好多了。”同为年青人当然要为青年人解释一下。
朱大富有些嗔笑道:“臭小子,你是说富叔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吧?”
“没有,没有,我哪敢这么说,我只是说这现在一些人的习惯,也是因为大环境所引起的,而且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并不在少数。”楚琛连忙摆手道。
“好了,好了,莫谈国事,咱们再来说说这把紫砂壶,就这么看,小琛你老实说,这把壶怎么样?”
楚琛仔细的再把桌子上的紫砂壶打量了一遍,考虑了片刻说道:“从内心里说,这把紫砂壶还是挺好的,“泥、形、工、款、功”,虽然款我没看到,不过其它四个方面,可以说非常精湛,是一把非常不错的紫砂壶。”
楚琛话刚说完,宋骏就急忙说道:“朱老,怎么样,楚琛也觉得这把壶不错,您就答应我吧。”
见此,楚琛都迷糊了,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情,于是宋骏就开口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宋骏的制壶手艺是祖传的,当年学自时大彬一脉,不过时光消逝,这家传的手艺一代代传下来时,却有些东西失传了,这也是古代手艺传承的一种弊端。
到了宋骏这一代,他就想把一些失传的手艺给复原起来,想法虽好,却苦于自己没有一件时大彬的作品拿来参考。偶然间,他从朋友那里知道朱大富有一件时大彬的真品,于是就来求朱大富能否把壶转给他。
时大彬的真品得来不易,朱大富也对它十分喜爱,当然就不肯转手了。不过宋骏毅力惊人,可以说是锲而不舍,几次三番下来,朱大富也被其诚心所打动。
虽然如此,朱大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于是就让他按照那件真品的造型制作一把,如果他觉得满意了,就把真品转给他。
要说这样的难度的确不小,不过宋骏不愧为一位制壶大师,前两次虽然没让朱大富满意,不过却也非常的有神韵,让他挺佩服宋骏和本事的。
今天是宋骏第三次带着他的作品前来,这一次朱大富看了到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于是就对宋骏说,一会我有位侄子前来,如果他觉得好,就把时大彬的真品转给他。
楚琛听了其中的缘由,不禁就觉得有些尴尬,朱大富明明是不太舍得把藏品转手,现在这样一来,也就没了不转手的理由了,让他真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朱大富见此笑道:“小琛,你还以为富叔会生你的气不成,其实之前宋师傅带着这把壶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躲不过了,至于带上你,也不过是因为心中确实有些不舍。”
宋骏见朱大富不舍的神情,于是就道:“朱老,要不这样,这把壶算是我租的,等我研究了一段时间,再来还给您。”
朱大富笑着摆了摆手:“我也想清楚了,那把壶在我这里充其量不过是件藏品,有时候数月都不见天日,而且我也并不精于茶道,这样在你那里能发挥的作用要多的多,你们稍等,我这就去把那把壶给拿出来。”
过了一会之后,朱大富小心的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回来,并放在了桌子上,刚才那点时间,楚琛和宋骏两人,已经把桌子上的茶具都收拾干净了。
打开锦盒,一把和则才相同造型的调砂笠帽壶,就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朱大富示意可以上手观赏,宋骏就道:“楚琛,你先观赏吧,我之前已经观赏过好多次了。”
楚琛闻言也不客气,带上手套,小心的拿出盒中的紫砂壶就开始观察起来。
时大彬,明万年间宜兴人,说起紫砂壶,没有人会不提起时大彬的“时壶”,他是继供春之后,知名度最大,影响力也最大的制壶大师。后人提起他的作品,无不赞不绝口,更有人将他推崇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