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和项姨打完电话不久，杜芳芳也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

我问她看直播没？

她自然知道我镇服三大混混的事情，就骂王凯是废物，还好没和他上床。

我就受不了了，放下电话跑楼上去找她。

楼上是初三的学长们，此时看见我，都跟碰见杀人一样，一个个退避三舍，到了他们班，我和校花吴瑶先看对眼一番，吴瑶给我规划的计谋没施展成功，她敏感的内心其实对我警惕起来，我却没有察觉。

不过我那次是去找杜芳芳的，杜芳芳正和她闺蜜嬉戏打闹呢。

看见我找她，她扮傲娇，不肯理我，我冲进他们教室，林浩吓得远远躲在窗口，然后无奈地看着我抽抽嘴。

我说：杜芳芳你出来。

干嘛啊？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杜芳芳哼哼着说，很是得意。

似乎已经知道我被项姨批评的事情了。

我低声下气，让她出来，她说：偏不。

我说：你再这样，我们就分手。

杜芳芳眯着眼睛打量我，然后突然问我：你敢么？分手，我就找小李去。

她说的这个小李不是个路人，也是项姨公司里的经纪人，算是我的竞争对手，当时我已经是公司里的实习经纪人了，公司许多资源我都有权利调动。

杜芳芳第一次参与录制的单曲制作效果很不错，客户最后也很满意，算是公司最有潜力的新人，小李私下找过她，想要做她的职业经纪人。

杜芳芳找到下家，又得到项姨的喜欢，就觉得她吃定我了。

我此时看着她，心情复杂啊，主要是项姨对我讲话的语气变了，让我很不适应。这时候许多人看着我和杜芳芳，弄得我这个混混王很没有面子，而杜芳芳则很有面子起来。

我正儿八经跟她说起正事来，先跟她道歉，然后跟她说职业素养的事，希望她最好洁身自好，别闹花边新闻，现在没事，以后真成歌手了，别人揭你老底你就等死吧。

杜芳芳十分自信，说，小李没那么多要求，不管出了什么问题，小李都能解决。

我暂时不敢得罪杜芳芳，只好委屈求全，因为这件事典故，后来我们学校的混混圈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先有陆飞后有天，小李更在陆飞前。

很多人都觉得小李肯定混得很好，是大混混。

我拿杜芳芳没办法，就不找她了，然后想到项姨跟我说的那些话，整个人都不好，好些天没见过项姨了，做经纪人以后，有空闲的时间也会往公司跑，熟悉其他经纪人做的事情。

所以当天我就决定去找项姨，跟项姨解释解释。项姨没在家里，在市区的公寓里。

我这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呆在房间里，光着脚丫，坐在地上一直在哭，还是不是发声哀嚎，跟疯了一样，我吓坏了，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

项姨等了好久才发现我站在门口。

她把我拉过去以后，就一直亲我，亲得我脸上发疼。

然后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项姨不是故意给我脸色看，那天她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寂寞泛滥了，想起了高中时候喜欢的情人。一个人呆在屋子，精神崩溃般。

那是我第一次碰见她这种状况，没有人能陪她，她一个人都不信任，包括我，只是那天碰巧我去了而已。

两三个小时，我都麻木地被她一直亲来亲去。

从黄昏到天色完全黑暗，屋子里也完全黑暗下来，项姨快要疯了一样。

不过她终究只是亲我，并没有和我做出过分的举动，亲到后来，情绪就慢慢稳定了，寂寞悄无声息地离开，如同她悄无声息地来。

项姨清醒以后，就不好意思地跟我解释这件事，说每个月大概会来一两次，慢慢就会好的。

我说：哦，那我以后每个月都来见你一次。

她说：小坏蛋，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没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