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坚持要从三尺巷抄近路回去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心头很内疚,问师傅应该咋个办。胖娃儿一家人如果因为我们而被卷进来,我肯定是不得安心的。
师傅抽了口旱烟,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实在没得办法的话,只能让胖娃儿他们从两河镇搬家咯。姜玄这个人我晓得,最喜欢用亲人朋友来做要挟,阴险冷血。昨天晚上如果他看见你和胖娃儿在一起,并且感应到你是姜氏冥纸师一脉,肯定会猜到我们和胖娃儿一家关系不错
我低下了头没说话,好久才点了点头:那只能这样了。
那好,我们先去让胖娃儿一家人赶紧离开两河镇去外地,然后在天黑之前好好准备一番,叫点儿帮手,看看我这个师弟现在到底是个啥子鬼样子。
说定之后,我和师傅就去了胖娃儿屋头,把这个事情告诉给他们听。当然,有些事情我们没有说实话,师傅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是有会邪术的人看上胖娃儿了,要拿他来炼鬼,必须离开两河镇避避风头。
胖娃儿的父母一听吓坏了,他们一直认为我师傅是个高人,很听他的话。随便几句话,他们都非常相信,赶紧准备带胖娃儿马上收拾细软离开两河镇。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飞快地收拾东西,很是难过。胖娃儿走之前我和他拥抱了一下,在他耳边小声说胖娃儿,等过段时间我就来找你继续耍哈,一辈子都是好兄弟哦。胖娃儿也点头,说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送走了胖娃儿,我和师傅站在中午的大太阳下头,阳光直射,我却觉得有些恍惚。真是想不到,生活的变化是如此的快速。不久之前我们还过得很是安逸,现在却要让有关联的朋友远离家乡,我们也要准备面对师门中的叛徒和坏人的袭击。尤其是,师傅的记忆中这个狗日的龟儿子还和叫血煞的猛鬼应该是融合了。
明娃子,虽然我不晓得具体当年姜玄和血煞猛鬼之间发生了啥子情况。但既然他没死,很可能是他自己变成了类似血煞的东西,半人半鬼。大白天肯定是出不来的,所以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要先做几间事情。
我点头,说师傅你尽管吩咐,我保证做的巴巴适适的妥妥当当的。
当初在乱葬岗打血煞,我受伤很重。这十几年来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比起当年还有差距。而姜玄肯定比当初厉害得多,我们两个人肯定搞不定。所以,我们就要去搬救兵。这需要你去了,我自己要准备不少东西。
我狂点头,说我们要找哪些人帮忙?
这些年,师傅在两河镇有三个朋友,有两个你见过,一个没见过。现在赶紧去找他们,把情况说明,让他们在太阳落山之前都赶到我们的冥纸店儿来。你听仔细了,我把他们的地址和情况告诉你听。
第一个人,他住在距离镇上北边儿十公里之外的三坝乡正街十号,是一个过阴人。第二个人,住在出了两河镇朝西走五公里的一个坟地最大的一个坟墓里头,他是个鬼差。最后一个,是个和尚,就在镇子郊外不远的寺庙里头,不停的喝酒吃肉那个就是他。
听了师傅的话,我觉得有些无语。这三个所谓的好朋友,听起来好像都不是啥子正常人。不过在普通人眼里,我和师傅天天做死人用的纸钱,估计也不是啥正常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人就跟怪人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