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像极了胜利者的炫耀,就跟陈洛上辈子因为网速被单杀之后,有些憨憨自以为是,原地嘲讽一样。
偏偏自己无法辩解,只能顺其自然。
对比陈洛,他确实有嚣张的能力,一个从小受到李子扬的教导,一个从没写过诗。
如果陈洛真有这样的绝世诗才,为何之前默默无闻?这些全都证明他真的是抄诗,哪怕陈洛狡辩也没有结果,毕竟其他人都不傻,心里都有评判标准。
为了青史留名,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很正常。
李子扬本来还吹嘘了陈洛天才,没想到自己刚刚居然走眼了,也是,一个从没写过诗的人,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怎么可能?他刚刚居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如果是史初丞写的,他还可以在作者名那里白嫖四个字:“师李子扬。”
这样想着,他瞥了一眼陈洛,道:“陈洛小友,你天赋异禀,可不要跟某人学坏了。”
明嘲暗讽,自然是指琦玉,陈洛本身还是很优秀,可有了琦玉这个师父之后,可能染上某些恶习,在所难免。
李子扬对陈洛还是十分欣赏,便把怨气撒在了琦玉道人身上。
琦玉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没想到这人还反过来怪他,怒道:“老子忍你很久了!当个内阁大臣就嚣张上天了是吧!”
李子扬自然无所畏惧,道:“我也忍你很久了!”
王慎时隔多年,又站在了两人之间劝架,梦回少时,叫苦连天。
“本来好好的宴会,居然被搞成了这幅模样。”
“那你就要怪那几个不要脸的了呗,我要是他,早就羞愤致死了,哪有脸还在这里待着?目的何在?不会在等王太守原谅他吧!”
诸位文人皆有自己的风骨,最看不起那种不劳而获,窃取别人劳动成果的狗贼,不当场骂的陈洛和柳真无法见人就算不错了。
闻言,陈洛朝着王慎鞠了一躬,随即将一张白纸递给他,道:“王知府,这是我昨晚给你准备的送别诗,是非功过无需他人评判,心中有数便好,让宴会变成现在这样,实在抱歉。我们走吧!”
他拉着琦玉便离开寻仙亭,没必要再待下去。
虽说琦玉可以一拳一个小朋友,可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今下午他又要进监狱了,没人能捞出来。
陈洛和史初丞擦肩而过,后者冷哼一声,道:“还送别诗,我们不想跟你这种人计较,可别自作自受,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抬不起头?这样吧!你可以求我做你师父,我便免费送你一首,过时不候。”
柳真见陈洛和琦玉没有理会,便大吼一声,道:“我大哥做的诗,你一辈子都无法企及!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一群垃圾,跟你们坐一起,是我们的耻辱!”
骂完,他便摔门而出,跟了上去。
场内有些人闻言,口中喃喃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史初丞脸色微变,没想到陈洛还真的会作诗,不过,写的好像不怎么样,文笔不行,似乎还不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