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皇王朝的都城隍城里有一栋很美的楼,楼里不仅有能醉人的美女,还有一种醉倒神仙的美酒,醉仙酿,所以此楼名作醉仙楼。
传言,一位商贾偶然获得了一坛不似人间酿成的仙酒,一品之下便不可自拔,誓言要让全天下人都要喝到这样的美酒,并把这一伟大的想法付之于行动,家产耗尽、苦其一生要在人间酿出此酒,最终虽未能成功,却也酿出了另一种胜过人间各种美酒的酒,醉仙酿,这位商贾凭借此酒名噪天下,富甲一方。
其后人借助此美酒在隍城开了醉仙楼,一时间醉仙酿的美名风靡全朝,慕名而来人士络绎不绝,就连其他王朝也有人不远千里只为一品醉仙酿的美味,赴醉仙的梦境。
三杯醉仙酿就可让独有的酒香在身上徐饶一天一夜,五杯醉仙酿就可让人醉生梦死一日一宿,在梦里好似仙人一般快活、逍遥。
醉仙酿,不仅能醉倒神仙,还能把人醉成仙,为饮此酒有人不惜倾家荡产只为夜夜成仙,天下修士一醉后更加坚定了修行之心,只因成仙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近几年,醉仙楼的名声愈加的如日中天,因为这栋楼里多了三位常客,三位名动王朝、在都城声名显赫的少年,“隍城三少”。
在洪皇王朝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皇甫江山,战舞九天,桃李天下,固若金汤”,说的正是王朝的皇家皇甫氏与旗下的三大世家,战家,李家和金家。
“隍城三少”便是这三大世家年少一辈中最为杰出的子嗣:战天扬,李乐凡和金斩风。
今日醉仙楼里三位大少来了其中两位,楼上雅阁里战天扬正屈身于一张宽大的软榻上,修长的身躯此刻慵懒的铺洒在软绵绵的衬垫上,后背压着柔软的厚枕,活脱脱的纨绔世子的做派,妖孽的面孔上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告别了金浩他便来到了这里。
其身旁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青丝淡淡,细眉明眸,略施粉黛的脸庞上青春美艳隐含着幽幽的娇媚撩人心弦,配上淡雅的丝裙,恰到好处的符合了她名字的意境:古雅。
古雅的手很白,很细,很漂亮,很适合用来剥葡萄皮,此刻她正轻捏着一颗紫莹莹的葡萄小心的剥着,手法比叶一灵要熟练许多,也漂亮许多,她竟把剥葡萄皮剥出了优雅的味道,剥完皮后拿起一根银针剔出果肉里的果籽,翘着兰花指的巧手把只剩果肉的葡萄送进战天扬口中
叶一灵坐在窗户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窗户是这间雅阁的后窗,窗外是清月湖,湖很大,水很深,景色很美,这个窗户就是叶一灵在醉仙楼的专座。
醉仙楼是男人来的地方,女儿身的叶一灵却也来了,因为战天扬她恐怕是第一位来醉仙楼的女客,她来此不为美酒,不为风月,只是安静的坐在窗户上一边欣赏窗外的湖景,一边欣赏着房间里那双手,她很奇怪:为什么这双手在某些事情上要比自己的手灵巧许多?她怎么能剥完葡萄皮却不让果汁流失分毫?她如何做到剔出果籽却不伤果肉?她的兰花指为何翘的一点也不侨情?
叶一灵想不明白,看了很多次还是想不明白,所以她便一直看下去。
在战天扬的对面,两张案几相对,同样的软榻上也坐着一对男女,男子锦衣华衫,俊朗的面容上收敛着文雅的书墨气,一对眼角翘起的朗目疑惑而自嘲的看着对面的战天扬,他正是被冠以“三少”之名的其中一位,李乐凡。
每每和战天扬在一起李乐凡都有一丝苦恼,他实在搞不懂同样是世家子弟,同样是“三少”之一,战天扬怎么就把纨绔之气练就的高出他人一个境界来,把浮夸玩出了高尚的风雅姿态?李乐凡很苦恼,明明知道这家伙脱“俗”的不恭风范是学不来的,可每次在这家伙身旁时就禁不住想学出哪怕一分来?
苦恼!苦恼的他又喝下了一杯酒,实在是因为这种自然而然的纨绔气、不恭风太潇洒、太飘逸,别说女子,就连他都忍不住为之心动。
出身书香门第的他本就好意境,喜风采,可他学了很多年,还是一分也没学成,看来这天下并未只有战天扬会自寻烦恼。
李乐凡的身旁是一位身着紫群的女子,艺名紫月,窈窕的身段,柔美的面容,比起对面的古雅她身上多了一丝妖魅,但她已是醉仙楼里及古雅之后最具风雅的女子,无论李乐凡如何喜好雅致,在他身边坐着的永远是紫月而不是醉仙楼风雅之最的古雅,因为他永远不会同战天扬挣女子,更何况是古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