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抖嗖嗖的跟任东说:“这个,这个苏小姐没事吧?”
任东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收回视线后便观鼻观口的站在了一旁,看的来人心肝都跟着颤了。
正这时,平房内走出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睿鸣休怀里抱着苏吟,大步迈了出来。
来人心底一惊,就要扑上去,然而一句‘睿少’刚吐出口,就被睿鸣休的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他瘫坐在地上,明明烈日当头,却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黑茫茫的成了一片。
乔斩一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抬头看向了睿鸣休,视线不露痕迹的扫了眼‘昏迷’中的苏吟,说道:“等苏小姐醒后,我们的人要给苏小姐做个口供,到时希望睿先生能够予以配合。”
睿鸣休停顿些许,方才开口,“有劳。”
他看了任东一眼,而后才迈开步子,抱着苏吟上了车。
车子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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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
自从睿鸣休来过之后,黎婉的姐妹聚会就散场了。
靳秀曼听了风声,便回到了宅子里,在后面的花房里找到了一边品茶一边看书的女儿。
遣退了佣人,她才坐在另一边的秋千上,开口问了事情的经过。
黎婉详细的说了经过,而后才挽唇的笑道:“母亲放心,联系赵砚生的人我另有安排,绝对追查不到我头上的。而至于今天聚会的人,也不过知道是侯小三爷拜托我们帮他促成与苏吟的好事。”
“而且,睿悦薇亲自带她来的,还是经过睿老爷子的同意,睿家说不出什么来的。”
靳秀曼点点头,端着茶杯饮了一口,才问道:“那照片发过来了吗?”
黎婉眉心蹙了下,“还没。”
但紧跟着,她就放下了心,“赵砚生那个人,生冷不忌,怕是玩性大起,忘了这茬了。左着这个时间也差不多,那苏吟这会儿绝对好不了。”
靳秀曼看了眼时间,她可不比自己的女儿,侥幸心理有一次就吃够大亏了。
只是眼下,睿鸣休已经动了,她们这边就更得注意,一不小心被那人给捉住马脚,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总之,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有一定要把尾巴擦干净了。”靳秀曼叮嘱着,“估计很快这消息就会传到黎家父子耳朵里,他们铁定会来兴师问罪的。”
因为做了一件痛快的大事,黎婉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连在母亲面前说话都敢放肆了几许。
她笑容得意,“我知道啦,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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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穿着汗衫的中年人将手里的优盘放在了桌子上,恭敬的说道:“那人果然狡猾,不仅通话录音,还在仅有的两次碰面中安装了隐藏摄像头。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面了。”
傅少杰两只捻起优盘,只指间转了转,嘴角弯起了不带感情的弧度,“终归还是个小女孩,没见过市面,处处露马脚。”
“没错。”中年人垂首,“这要不是我们先睿鸣休一步找到了那人,拿到了证据,那黎家的小小姐一定会坐牢的。”
中年人声音微微一顿,略有些担忧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才试探的开口,“只是傅少,我们为何要帮黎婉小姐?呃...根据睿鸣休和黎华的态度来看,婚约的传言不可能继续下去了,黎婉小姐已经不可能嫁入睿家的门了。”
“哈!”傅少杰笑着,将优盘丢到了桌面上,看着优盘滴溜溜的翻了个滚,才继续说道:“你不会真以为那传言能让黎婉嫁进去吧!”
“唉!虽说我是有那个想法,借着这个婚约传言要么把黎婉送进去当棋子,要么直接让睿、黎两家生嫌隙,可那毕竟是想啊!实际不可能啊!睿鸣休啊,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中年人不解的抬头,“那您这是?”
傅少杰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拿女人出面是添乱,但有些事情,把女人推在前面,却是最好的障眼法。”
“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男人最是头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