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跪在地上,一杆红缨枪压在他后背强迫他弯腰,不管他怎么挣扎上身都抬不起来。
“哼,跟我过招你还嫩了点,这么跟你说吧,若你不想柳青死后埋在你娘旁边继续给她添堵,劝你老老实实把那丑女娶了!”
“老匹夫你不是人!”
沈则刚红着眼大笑,他不是人?那他生得岂不是更不是人?
“你是我和你娘生得,骂我之前好好想想你娘!”
“卑鄙!”
因着父子这层关系,沈浪讨不到半分便宜,有他娘排位在,沈则刚不怕他不答应。
“我提醒你,如果敢去为难那位小娘子,别怪当爹的不客气!”
沈浪挫败地甩袖离开,沈则刚抚须面露得意,和他斗,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这世上除了他娘沈浪再无任何在意之人,迎春救他那点子恩情也因这门婚事消失殆尽甚至心生埋怨。
他沈浪桀骜不驯自由自在江湖浪子一个,几时受过胁迫?宁可枝头抱香死,也不拿婚姻儿戏!
迎春此时还蒙在鼓里,她正想着如何回京呢,将军府戒备森严她没法出门,连个传口讯的人都没有。
她想见灵素,怎么那么难啊!
许姥姥仍在发呆,迎春不知她经历过什么,只觉分开几年姥姥衰老地厉害。
她手里飞快地纳着鞋底,夏夫人是聪明人,面子上过得去没为难她们,虽不受下人待见,到底吃饱穿暖日子还行。
夏夫人送来的绫罗绸缎被迎春婉拒,要了些粗布软绵给自己和姥姥缝两身里衣纳两双新鞋。
夏府住得不自在,夏丹青没精力管内宅。到了汴京就好,她们回到自家宅院,她能好好按照自己的意思规划规划,这样想着日子都有了盼头。
“大侄女,大侄女在吗?”
夏丹青大踏步朝她房间走来,他显少如此开心,眼角笑纹盘错,笑眯眯推开迎春房门。
身后几台红色樟木大箱哐啷落地,迎春不明所以,吃惊地站起来问他:
“伯父,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