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将她送上楼后,远远丢给她个荷包,还冲她抛个媚眼方才下楼。
迎春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块青绿白霜的冬瓜糖。
旺财太忙,简单交代她库房东西都摆在哪里够,急匆匆出去接待客人去了,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许多姑娘来找她,围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迎春受宠若惊,有些姑娘们为了让她先给自己缝居然给她小费,她开始有点喜欢这里,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在意她脸上胎记,也没有一个嫌弃她丑。
慕云白望着躺在床上的沈浪眼底横波流转看不出情绪。
他喉头不停滚动,十指紧紧捏住瓶口仿佛正在压抑自己某种情绪。
金华酒的甜香已经不能满足他此刻的需求,他命灵素取来烧刀子,一口灌下半坛。
热辣辣从舌根麻到肠胃,刺激又痛苦就像他对沈浪宣泄不出口的感情。
他几时像现在这样乖巧地躺在自己面前过?他太乖巧太迷人,慕云白想毁了他,他想毁了沈浪!
“教主,不可!”
灵素冒死提醒他,在他的手快要伸进沈浪衣领时出言制止。
“教主,不可,如果沈浪醒来,发现……势必会找你复仇,与你玉石俱焚!”
“是吗,玉石俱焚?!”
他突然发狂死死扣住灵素喉管,“那你呢,如果对你做这些,你不会去死对不对,因为你们下贱!”
“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云白仰天狂笑,将剩下半坛烧刀子全部灌完,含了半口全部送进灵素嘴里。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亲吻自己,灵素忘记吞咽,烧刀子热烈的酒性灼伤她舌根,她任由他在身上点火,她清楚,他很快会停下。
果然,当她吞下酒,肩头纱衣传来湿意,慕云白像个小孩似的哭泣:
“素素,我想洞房花烛,我想生儿育女,我想过普通人的日子,为何不行,为何?!”
纤手抚上他长发,从一开始,便是为了他这声“素素”让她对他死心塌地许多年,多少次,有人替她赎身,金额大到慕云白都动心,劝她离开楼外楼,她都没走,不过是怕再也没机会听他叫声“素素”。
他是个可怜人,即便作恶多端,他也曾受过很大的伤害。
没有人,生来便是坏人……
灵素将他抱在怀中轻哄,她跟他五年,见他喝醉的样子加上这回不过两次,次次都为沈浪。
她知道慕云白对沈浪的看重,所以她不会让他酒后坏事。
哎,人汲汲一生到底为了什么,不过是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