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么做还是冒险了,万一我吃了没效果呢?你也不怕自己白白损失了一只眼睛!下次可不许了!”我借着关心套近乎,语重心长的规劝。
“没事啊!这个我有很多呢!”那树说着睁开了它满身的眼睛,无辜地补充道:“我是看大家就只有俩只眼睛,我就只睁开了两只,害,其实有多少只我都记不清了!”
我真的是密集恐惧症都犯了,我赶忙捂住眼睛劝告道:“闭上吧闭上吧,两只就可以了!做人还是得学会睁两只眼闭其他所有只眼。”
“你看,我就说我的决定很明智!”树精骄傲地说着,立即闭上其他眼睛,只留了两只。
我试探着睁眼,确认它恢复正常了,不由松了口气。叛逆归叛逆,还好听人话啊!
“那我先走啦,找到那头鹿我就出岛了!你不知道,外面太危险啦,我打不过,我要了那只鹿可以保命!”我边说边退。
“哦!那你去吧,带点这个,它喜欢吃这个!”那树说着拽了一大卷鲜草给我。
真现实!一说能早点出去,这态度瞬间就不一样了!我满脸笑意的接过,仔细装好后,朝它抱了抱拳赶紧溜了。
得赶紧脱离这棵疯树的控制!我边跑边歇,好不容易逃远了。
迫于身体里有它的监控物,我连它的坏话都不敢说,只能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
干正事,干正事,我再三转悠,终于寻出了一处还算适合收鹿的地儿,将鲜草放在其中,在四方画上符,决定四面包抄它!
“小鹿鹿,快来吃草啦!新鲜出炉!再不吃都不新鲜了!”我穷叫唤了两句,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它出现。
蹲也蹲累了,站又懒得站,我干脆就地摊尸,哎,再见迷鹿,难免让我想起了我的师父陆平江,也不知道他逃走没有,现在怎么样了,过的还好吗。
连迷鹿都会出现,也不知道作者会不会买一送一,下一刻就再给我一个再见陆平江的机会。
“咻咻咻!”一阵动静,我吓得还来不及一个鲤鱼打挺潇洒起身,那人就扑到我面前拽起了我的头发。
“哎哟哎哟!”我惊慌地望向怡余,拽住他的手企图夺回我的头发,我睁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道:“咋了咋了?”
“你干嘛?你躺在这儿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死了!吓我一跳!”怡余也长呼了口气,松开我在我旁边坐下。
“这事儿你还没经验吗?要我死?哪那么容易!”我意有所指地揶揄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得意道:“我就是站累了,随便睡睡,哎呀,你这还是没经验,这辈子只有两件事让我躺下!”
“还有两件呢?哟,那你说说。”怡余轻笑了笑,将斩刀扎进土了。
我知道他听不得什么,我故意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猥琐道:“第一件事是躺下数钱,第二件事是躺下享受!”
“什么意思?”怡余没听懂,缓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正儿八经猜测道:“我怀疑你在耍流氓,但是我没有证据!你是不是指那个和那个?”
“啊?”我被他问蒙了,不是,这不该是怡余会有的表现啊,你还跟我讨论那个?你快给我脸红!
“你不会连那个都不知道吧?你装什么糊涂?”怡余接着调侃了我两句,见我傻眼地瞪着他,最后又忍不住笑场,低着头死抿着唇掩饰。
哎,想笑就笑呗,这是何必?我也睨着他坏笑。
但是这算什么事儿啊?连怡余都有心情跟我耍嘴贫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狐疑地看了看天,又看回他一眼,才发现他的衣服上有不少破损,手臂上还有几道不浅的伤口,哟,这是谁替我报仇了?肯定也砸了他脑子吧!
“堂堂斗战排行第六名,这就受伤了?这算是什么本事啊!哎哟,菜的抠脚!”我心里兴奋,说着抖了抖完好的胳膊,嫌不够又站起来抖了抖腿,没什么,必须得得瑟回去。
“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你看你这件衣服的颜色,保守估计也是经历过被揍的只剩一口气了吧。”怡余半眯着眼上下打量我。
我低头一看,白色的制服已经被染的满面是血,是哦,把这事忘了,怪不得怡余看我躺着吓成这样呢,算了算了不装了,再仔细一想,就他刚才那速度,也很情真意切呢!
“我就是躺累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你想什么呢!”我伸展手脚嬉笑道:“哎呀,你单手是不是不方便?来来来,我手脚利索,胳膊伸出来,我给你包扎!”
再不爽,怡余也只是个受了伤需要养伤的普通人,听我这么说,他翻了个白眼干脆伸出手,又捡了一瓶金创药和一些干净的布递到我手里。
大概是被我折磨多了,见我兴奋地撩了撩袖子,他拽着我的头发逼我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仔细提醒我道:“胡汉三,你的好日子可全在你一双手上呢,能不能创造美好的明天,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哟,怡余这番话,还真符合二十世纪的青年代表发言啊!用勤劳的双手创造美好的明天!
不过就是扯头发这一招......哎,也不知道怡余吸引女孩子注意的手段,什么时候可以超过初二学生的水平啊!
“你心眼怎么这么多呢!不就是包个扎吗?净把人想的那么坏?呸!”为避免泄漏我这人不仅没什么内涵修养,甚至也没什么创意,奸计被识破后,我也不准备再用被猜中的烂招了,只能嘴硬两句,仔仔细细包扎起来。
“这地方你别随便躺,小心土里钻出个什么把你脑袋吞了,我看你怎么办。”怡余的一只手一直握着斩刀,他望着四下保持警惕。
天呐,怡余突如其来的如泰山般扎实的温馨提醒,让我不禁想唱一句:我的老父亲,我最亲爱的人!真是差点就被感动了!差点就愿意冰释前嫌了!我刚有些热泪盈眶,又听见他嫌弃道。
“怎么这么久还没包扎好?你做事真能磨叽,你手干嘛呢?倒啊?这药你省着干嘛?留着拌饭吗?”怡余睹见我迟迟找不到倒药的分寸,他嫌弃的握着我的手,豪迈地撒了几波。
“你看,就这么简单!”怡余松开我,指着伤口上均匀洒下的药刁蛮道。
真的很符合他不怎么跟女人打交道的人生了,就说不出几句好赖话!幸好,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搞文化来不了几句,但对付这种人的招数,呵,真的是多的数不胜数!
“怡,你刚才握我的手了。”我捂着手抬起头娇羞地朝他抛了个眉眼,又赶忙低下头,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扭扭捏捏地继续投入包扎,每包好一个,抬头看他一眼。
我眉眼含情,把怡余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我动了心思想嫁给他。哎,理解,男人嘛,总觉得自己的魅力无可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