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摸摸钻进怡余房里时,便见他正翻找着书籍。
“哎呀这种粗活你放着我来嘛!你想找什么?我给你找?”我赶忙冲上去帮忙,正要替他翻找,却见他一抬手直接将我退了出去,丢了我两本书,便合上了柜子。
“我的东西,你还是少碰,看你这样也不像个手脚干净的.......”
“挺干净的啊!真的,肯定不给你摸脏了!”我望着自己的双手打断他,怕他不信,我还把手伸到他眼前两面反转,供他检查。
“我的意思是我怕你偷我东西!我可跟你说明了,我有什么东西我心里清楚的很,少了一颗药,我抽死你!”怡余说着抬起手狠狠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这就挨打了?哎哟手脚勤快点还成了我的错了?呵,就怡余这情商,这表达能力,小学三年级,不能再高了!我摸着自己的头,气的牙痒痒。
“我抗议!你这是标签我啊!你这是歧视我啊!你的目光很狭隘啊怡余同志,我可跟你讲,虽然我现在还不会炼药,但我绝对是个人穷志不穷的三好青年啊!”我为自己据理力争,企图挽回我在怡余心里的形象。
“耳朵疼耳朵疼,一瓶洁身丸,住嘴。”怡余满脸不耐烦,举起一瓶药递到我面前,为了要我闭嘴,他还挺能豁出本啊。
我心里斟酌了一下,向别人讨不也得丢面子吗?而且这一大瓶,看着还不少呢!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抬手拿过药,指着他理直气壮道:“我接受你的侮辱!”
“哟,这就接受啦?瞧瞧,刚才还说志不穷呢,怎么着呢这是......”
“再说下去,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啊!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撅着嘴严肃打断怡余的得瑟,我发现这人真的是——严肃的时候看着很孤单,热闹的时候做事也很无赖嘛!
“哟,还涨价呢,那不说了!”怡余得意笑瞥了我一眼,拿起本书坐在凳子上看了起来。
呵!还治不了你了?我也得意地笑了笑,为了避免被怡余看到我穷酸的嘴脸,我默默背过身倒药丸准备数数有多少粒,过日子嘛,还是得精打细算!
万万没想到啊,我倒了半天,手上就一颗独苗!
服了,就一粒你拿这么大一瓶子装?你怎么不拿壶装呢?我转头瞪怡余,却见他正低着头认真看书。
装的,肯定是装的,就怡余这狡猾的小狐狸,他肯定是为了躲避我的目光,怕自己忍不住偷笑所以才不敢看我,他绝对是诚心捉弄我!
“哥,你有没有反思你这个装药的方式,有点浪费瓶子啊!”我晃了晃瓶子,独粒摇荡,听这声儿都挺孤单的!
“嘘!再敢说话,可就连这个价都没有了哦!见好就收吧!”怡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挑了挑眉十分得瑟。
怡余还真欠扁啊!我撩起袖子忍不住往上冲,却见他也抽出鞭子往桌子上一拍。
“啪嗒”这一声响倒把我给闹醒了,大意了,轻狂了,刚发现自己变强了一点我就忍不住飘了,我反省!
“哥,今天操劳一天了,腿肯定很酸吧,我给你揉揉。”我连忙换了动作,陪笑着凑过去给他捏腿,为了表示衷心,我还是不是抬起头朝他示好地笑了笑。
我承认我有点狗腿子,可我没想到怡余竟然真把我当狗似的,还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算了,士不可杀但可辱,我相信他的无心之过,主要是为了表达我很可爱!
我一时走神,都忘了注意我手里的分寸了,追文追到这里的读者们,想必也没忘我这具身子的人设吧?嘿嘿,我一时走神,好像又摸跑偏了。
怡余拿书重重砸了我的脑袋,冷声轻斥道:“我坐在凳子上是不是耽误你施展了?要不我直接躺床上去给你摸得了呗。”
“哎哟!”我抱着脑壳傻乎乎地抬起头望着他,没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我无辜道:“怎么了?我摸你哪儿了?诶你说话能不能别缺字少词的?我是按摩,不是摸,你别瞎说。”
“呵,按摩?你就是这样按摩的?”怡余冷着眼嘲讽道。
就这眼神,根本不只是看不起我,这是在羞辱我啊!我心里来气。
“我怎么按摩了?我这可是正经正规的按摩!我可不提供其他服务!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我去床上给你按摩?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你这个人......”我站起来怒摔了摔袖子,没天理啊!丧心病狂!
“呵,你怎么按摩?来来来,我给你演示一下,你告诉我哪儿正经了!”怡余打断我,大概是被我惹得气急了,他站起来将我按回凳子上,一只大手顺着我的膝盖内侧一路揉捏,细细顺到大腿根部。
“奥!”我恍然大悟地感叹。原来是我骚扰怡余了!我忘了我忘了,我一时没用脑子克制,不小心放任了这具爱发浪的身体。
怡余遭我这一呵,下意识抬起头仰望着我,满脸的惊吓,似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大概是气消了,他才察觉自己多逾矩荒唐吧!
作者又安排感情戏了?管他呢,认真猜剧情的时候也没几次猜对过,姐妹们起床营业啦!
我舔了舔嘴唇,想着是不是要亲一亲怡余,用爱缠绕他,我刚决定亲他的额头,没想到他抢先一步站了起来,给我碰了个寂寞。
“算了,太下流了,我做不了。”怡余摇着头无可奈何道。
“对不起嘛!”我也站起来毫不犹豫地道歉:“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可能是觉得肌肉结实,想给你揉松些,一时跑神才忘了注意分寸。”
“你给多少人按摩过?”怡余刚问完又后悔了,他摆摆手坐回去,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随口问道:“你跑神是想什么呢?”
这......我还真有几个问题想问怡余,可自我被海尸伤害后的记忆,我都记不真切,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斟酌用词,思考如何开口才能更周全些。
“怡余,你认识余欢吗?”我仔细盯着他的表情,生怕被他欺瞒了。
“余欢?叫这名字的不少,哪个余,哪个欢,你要问的哪人又是哪一国的。”怡余抬头望向我,眼神认真,毫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