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马上前叩门,我说我要找祁朗,我今日大肆入宫,依他的野心,我不信他没等我。
不多时祁朗飘逸而至,如凡尘仙子,神情淡雅,美则美矣。我心里不禁猜测,祁朗会不会对我下了蛊,不然我怎么总忍不住往他身边跑?
我望着他,那些羞耻涌上心头,眼泪也不自觉落了下来,我一抬手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在他怀里流泪。
直到这一刻我才感受到了这具身子对于祁朗的深深依赖与爱慕,相识5年,也许爱他,就是我的人物设定吧。
从前的余欢嚣张跋扈,只有要别人落泪的。如今见我可怜,跟淋了雨的猫儿般弱小无助,祁朗大发慈悲,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算作安慰。
“祁朗,宫里把镇魂珠要去了。若是让楚琛发现我偷走珠子,定要扒了我的皮。”我不知道祁朗有没有在宫里安插眼线,我只能把事实说与他听。
见祁朗不做声,知道他对于自己开出的条件绝对不会退让,我不由轻叹道:“若是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一具无皮女尸,未免血腥可怕,所以祁朗,你要护好我,好吗?我怕死。“
祁朗听到这儿,才松了态度,抬手捏了捏我的脖子道:“余欢,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想在楚琛的眼皮子底下偷镇魂珠,你以为你是你爹吗?”
怎么突然问侯我家长?我差点误会祁朗爆粗口了,可仔细一想,又分辨出话里玄机,他这是要我去请我爹帮忙?
“夜深了,早点回去吧!”祁朗说着脱离我,与我隔着半尺,神情淡然。
“好。”他武功高强,我亦奈何不了,只能上了马,一步三回头地看他。
坦白讲,以我如今的顾盼生辉,蓦然回首,我不信他见了不心生怜悯,不想疼我?
祁朗望着我,大抵是衡量了一番,深信以我这速度回家,我爹都睡了,为了他的大业,他叹了口气,飞身坐到我身后。
“傻姑娘,我送你回家。”祁朗拉着缰绳道。
他从不承认自己的私心,可惜,直到多年后,我才看清这些假意。可有时候我也会悄悄地安慰自己,我们痴缠5年,哪里还分得清真假。
很快我回了家,祁朗翻身下马,深深忘了我一眼。
“等我。”我对他说着,扬鞭策马,再未回头。
一路冲去找我药殿,我跌跌撞撞闯进去,六神无主,失魂落魄。
“爹!大事不好了!时不待我!楚琛要抓我去做妓女了!”我找到余枫,拽着他的手将名册塞到他手里哭道:“楚琛让我去将他们的战力给吸干。”
“什么玩意儿?”余枫展开手册一看,轻呼了一口气斥责道:“胡说!这些明明都是我这些年献过药的绿林高手!”
好家伙,被楚琛反摆了一道!我心里一紧,梗直了脖子展示无助与倔强。
“那我就不知道了,都这当头了,我诬赖他干嘛啊?他是真的要毁了我!”我委屈地哭道:“我知道了,他是想拿我的未来要挟你,找来这些人帮他!”
余枫太了解楚琛不择手段的性子了,他这么一听,的确是信了,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若我娘还活着,她能见楚琛这样对我吗?我可是他的侄女啊!他竟然要我在大庭广众下跳脱衣舞,说让大家见识见识浪妇荡货的风骚,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说着要去撞墙。
没办法,我得逼余枫帮我把镇魂珠取来。挖了楚琛的东门,令他院内失火,自顾不暇,最好也没精力想着怎么惩治我。
另一方面,拿到镇魂珠,我还得大肆宣扬会将此作为嫁妆送给祁朗,以引起众人的关注,试图攻城也好,察觉祁朗的浪子野心也罢!总之这麻烦找不到我头上。
“余欢!”余枫吓的慌忙紧拽住了我,见我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爹,我知道我的体质不善,我这辈子是不是也不配嫁个好人了?”我低声哭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余枫听了只觉得心里大痛,他抱着我擦干我的泪道:“怎会如此,你不是喜欢祁朗吗?爹替你拿回镇魂珠,一定让他风光娶你!”
好好好!要的就是这结果!我心里美成一团,怕笑场,我将脸埋进余枫的怀里,哭嚎着,笑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