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主子也不能随意把奴才打死,若被告发,主子要受笞刑。若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他们有的是办法掩盖真相或收买家属,可韩莞做不到。何况,做为现代人还是不想手里直接出人命,习惯性想用法律惩治不法分子。
不过,这里的奴才比不上一头畜牲,若敢擅自杀死牛马驴骡,是要坐牢的。
春嬷嬷望了眼韩莞,轻声道,“姑奶奶,若这事弄去县衙,你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咱们还是想辙把银子要回来,再把他们毒哑,撵出去。这样他们才不会坏你的名声。”
韩莞道,“我的名声早被他们败坏了。在乡下,丁家人败坏。其它地方,平西侯府败坏。平西侯府还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劲针对我,他们是拿我作伐,针对老谢家。哼,我是石头缝里长青藤,两头受夹。这个把柄被他们拿捏这么多年,我已经想通了,脸皮儿也练厚了。反正以后不想再嫁人,谁想看,谁想说,随便。”
春嬷嬷说道,“照说,谢家家世好,谢二爷是齐国公府的世子,他娘又是郡主。虽然年少时顽劣,但敢去边关杀敌,也算条汉子。若韩大夫人积点德,不把下药的事推到姑奶奶身上,姑奶奶又生了两个聪明讨喜的哥儿,谢家和谢二爷为了孩子也会认你……唉,算了,那些事不敢想了。姑奶奶还年轻,若是谢二爷回来跟姑奶奶合离,姑奶奶还是能再嫁……”
原来谢明承的出身那么好,平西侯府的伪嫡女的确高攀不起,何况还用了那种手段。
韩莞摇头说道,“我已经绝了再嫁的想法。有大虎二虎,还有你们,我不嫁人也会过得好。”
其实,她很想问问自己当初怎么被平西侯府算计,自己又怎样算计的谢某人,但怕春嬷嬷发现她变化大又忘了往事,只得再等等。
春嬷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姑娘,若你早长些心,也不至于被人算计得那样惨。那些人,嘴上一套,做的一套,真是太坏了,怪不得老天要收他们。也怪老奴蠢笨,耍心眼子耍不过别人,没有帮到姑奶奶。”
韩莞叹道,“一辈子还有那么长,再不长点心,我们母子就没活路了。”
春嬷嬷出了垂花门,正要去厨房做晚饭,就看到丁婆子拎着食盒出了月亮门,强挤出笑脸说道,“该做晚饭了,我来帮你。”
丁婆子享福享惯了,如此放下身段还有些不习惯。
春嬷嬷冷哼道,“你帮我?说得你不是奴才一样。哎哟,也是,你们享福享惯了,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太爷太夫人了。别说压了我们一头,连主子都敢欺压。”
丁婆子气得冷哼一声,咬牙进厨房干活,春嬷嬷接过食盒拿进内院交给韩莞。韩莞说过,这个食盒一拿回来就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