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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可回来了,宝三爷和姑娘们已经坐了一个下午了。”
金钏儿迎上去拍了拍贾丞衣裳上的灰尘,紧接着又说道:“二爷要不要先洗把脸。”
贾丞看着是有一点疲态,主要是顾虑太多,有些伤神,他回头对长真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长真不和贾丞住在一起,他在贾府的身份,比小厮、长随高一级,算是贾丞的书童,年纪略长贾丞两岁,住在他这里,不合规矩。
贾丞的师兄李定国从军去了,贾家在京营有些关系,安插个人不难,贾政原本还在为难,李定国是贾丞的师兄,是叶阁老的师弟,身份低了,贾家脸上无光,以贾家如今在京营中的势力,最多也就是个偏将。(杂牌将军,最低等、廉价的将军)
偏将,好面子的贾政无脸说出口,思来想去,只有去拜托王子腾了,好在李定国执意从小兵当起,贾政的脸面保住了。
下山时,他们的师傅紫阳真人让李定国今后凡事多听贾丞的,可是贾丞连自己的未来都很迷惘,实在不知怎么安排去李定国,只能就随他去了。
贾丞任由金钏儿给他擦拭双手,他母亲调教丫鬟有一手,金钏儿见贾丞闭目养神,有些疲惫,双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着,十分细腻和体贴。
人心都是肉长的,贾丞对金钏儿的初印象并不好,但这几日金钏儿对她的细心照顾,他是看在眼里,不会让她落得投井下场。
琥珀和金钏儿不同,琥珀打理得井井有条,金钏儿则是一门心思都搭在贾丞身上,对他照顾无微不至,贾丞都很满意。
宝玉夸夸而谈:“那丘道长好生了得,一人独斗江南七怪,不落下风。”
黛玉瞧了漏洞,驳道:“用内功把酒从脚上逼了出来,我却是不信。”
宝玉笑答道:“丘道长乃出家道士,跟凡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黛玉仍旧不信:“除非亲眼目睹,否则这等离奇之事,我只当是荒谬。”
宝玉素来敬重道士、和尚这种方外之人,见黛玉质疑,他顿时急了,站起身来回踱步,却想不出说法来,越想越急。
袭人见宝玉有发怔的前奏,她用哀求的眼神看了眼黛玉,想让她不要与宝玉争辩,袭人不是同宝玉一起来的,她只是见宝玉迟迟未归,寻了过来,琥珀见她衷心,就把她留了下来。
黛玉见宝玉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就说了一句而已,叹了一口气,正打算要开口的时候。
贾丞走了进来:“出家道士也是肉体凡胎,跟普通人并无不同,内力一词,只是书中虚构的,不可当真。”
“二爷!”
“二哥哥!”
“丞二哥!”
叫二爷的是琥珀和袭人,宝玉和探春叫贾丞二哥哥,黛玉和迎春则叫丞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