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心觉得,那不是司辰曜的画风。
像他这么高贵清冷的男人,就应该是穿着熨帖整齐的西装,坐在办公桌前运筹帷幄,或者站在镜头前睥睨天下。
而不是沾染上尘世的烟火,洗手作羹汤。
就在她思维发散胡思乱想的时候,高大颀长的男人早就踱到她床边去了,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喝了。”只简洁的两个字,不含任何温度。
红糖的香气飘散在房间中,景桃心一怔,对上他深不见底又专注的黑眸,下意识地又移开了,心头一跳。
“你……煮的吗?”她瞧着那碗中的红糖水,就这么问了出来。
这个点,卫妈应该已经休息了。
所以这碗糖水,真的是他煮的?
司辰曜把碗递给她,目光落在她埋着的小脸上,曲卷睫毛低垂着,被旁边的灯光折射得在眼睑处留下一小片的阴影,温柔又好看。
“自己喝。”
“噢。”她乖巧地接过,拿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
她也没指望他能喂她,就这个冷淡的态度,愿意给她蹭车,并且抱她回来,还给她煮了碗红糖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在这方面,她仍旧是不敢想太多的。
在她喝糖水的期间,司辰曜去柜子里找了一个热暖袋,放好电,暖度合适了,才给她。
景桃心将喝了一大半的红糖水放下,顺手接过了他递来的热暖袋。
眼眶倏地红了。
她抬起雾蒙蒙的明眸,温婉的声音里带着细细的哽咽,绵软而真诚地对他说:“司辰曜,你对我真好。”
此刻的气氛温馨,晕黄的床头灯光将男人修长的影子拉得很长,照在雪绒的高级羊毛地毯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唇角好像勾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