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屿冰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伸手去西服口袋里掏了一张支票出来,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填了个数字。
末了,冷着脸塞到她的手里。
那力道极大,景桃心猝不及防就被他撞得后退了几步,掌心的那张支票好像还是烫的,她五指攥紧了。
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弥漫出笑意来,却怎么看都是冷然的弧度,她举起了那张皱了的纸张,低眸扫了一眼那上面的数字。
“一百万?”
冷季屿的下巴抬了抬,居高临下地瞧她,冷哼出声:“怎么,一百万还嫌少?还说自己不是为了要钱?”
说着,他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声音又冷又硬,在空气中悬浮,经久不散:“景桃心,你以为自己值什么价?你恶心我的那两年,给你一百万已经是便宜你了……”
话还没说完,他刚脱手没到一分钟的支票,此刻重新甩在了他的脸上。
锋利的边角划过他的眼角,下意识地闭了眼。
再睁眼,面前的女孩红着一双眼睛,柔若无骨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细细看去,还在发着颤,从未感受过的寒凉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冷季屿愣了一秒。
“你打发谁呢?”景桃心连声音都低了两度,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是冷静自持,看不出一点儿惊慌失措,全然没有一丝被羞辱的落魄。
仿佛她还是那个家缠万贯,不可一世的第一名门千金。
“冷季屿,我劝你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趁我还没觉得我那两年的时间全都是在喂狗之前。”
“对了,”她朝前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去,眉眼弯弯的,就像一轮小新月,标准的社交式敷衍假笑,“以后这一百万的东西,还是不要拿出来想羞辱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冷少你没钱到这种地步。”
冷季屿:“……”
他瞳孔中藏着少许的震惊,怔怔地看着景桃心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