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为什么连成一句话,她就理解不了了?
司辰曜将她怔愣的眼神看进眼底,指尖从她的发丝间溜走,然后淡漠地放在膝盖上,稍稍直起了身体,薄唇轻抿。
“抱了你一路,现在还守着你洗漱完帮你处理扭伤?景小姐,见好就收。”
他说完,也没管她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踱出了她的房间。
景桃心一脸懵逼。
真的是懵了个彻底,缓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她之前拒绝卫妈帮她上药的事情。
可她只是礼貌性地拒绝一下啊,而且她是真的没有他说的那个想法!
卫妈帮她放好了洗澡水,又下去给她冲了杯牛奶。
按照司辰曜的吩咐小心翼翼地为她上好药,嘱咐她最近一定要小心不要再伤着脚了。
景桃心诚恳地和卫妈道了谢,一头倒在柔软的床铺中央,望着被月光照耀得白亮的墙壁,迷糊闭上眼睛入睡。
走廊尽头的书房。
司辰曜接到卫妈的报备,知道景桃心睡下了,这才打发她下去。
于展拿着薄薄一沓的资料,轻扣门扉,得到应允后进入房间。
在距离司辰曜一米的地方停下脚步,规规矩矩地颔首:“先生,今天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嗯。”沐浴在月光下的男人沉沉的眸子凝着地面被拖出一截的影子,薄唇抿成不带任何感情弧度的直线,开口问,“谁做的?”
于展说了个名字,司辰曜眸底蓄起冷笑。
于展道:“最近他在圈里攒了一众人脉,又仗着金家撑腰,这次暗算到您头上真是胆大!”
“他们塞过来的那个女人,处理干净了?”司辰曜的指尖在桌面无声地击扣,想到了什么,又问。
“是,已经绑走了,并且已经严重警告过他们,没有下一次。”于展毕恭毕敬地回答。
心里暗嗤,他们家先生,可不是什么女人都愿意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