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座大楼内黑漆漆的,一无声息,就算冲下楼梯,未必能进得了厨房的门。还有俩小鬼死缠着不放,也不会有机会把油灯点亮的。再说少了小胖这个重要的帮手,法事很难做成。
想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尽量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天亮再想辙。当下也不要油灯那些东西了,拉着林羽夕冲到对面铁栅栏前,伸手一推,居然铁门没上锁。我们俩当即跑了进去,我转身把铁门关上,在栅栏上贴了张驱邪符。
这是画室的地盘,但走廊内幽黑寂静,这种诡异的寂静有种把人逼疯的感觉。我们也不顾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了,往前毫不停留跑过去。林羽夕熟悉地形,反手拉着我,推开右侧房间门进去。
她气喘吁吁的说这是画室,对面是主人卧房,跟她的房间布局是相同的。画室的主人是俩三十多岁的情侣,他们还没结婚,经常去外面吃饭。现在按时间来说还不算晚,可能人不在家。我把房门上了锁,小声说有点不对头,如果他们不在家,铁门和画室的门为啥开着?
林羽夕一愣,还反过来问我:“对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问你呢?”我真是无语了。说着话同时,拿出几张符在门上贴了两张。明知道以婴灵的凶猛和狡猾,符肯定是挡不住的,但这也多少起到点心理安慰。
林羽夕后背靠在门板上,呼呼喘着气说:“我哪知道啊,他们平时把自己的画室当金库来对待,人在家也会把铁门上锁。不是买画的顾客,很少允许人进入。”
我越发觉得画室里阴气浓重,因为自打进来之后,就感觉气温很低。要知道现在还是秋天,虽说早晚气候会凉些,但屋子里还是挺暖和的。正要拿出一张黄符烧着了,看看屋里情况时,只听对面窗子嚓地一声打开了,我登时头皮麻了,小崽子果然够狡猾的,正门不易进,绕到外面从窗口进来了。
这种东西别看只是婴儿,它们心眼特别多,尤其是跑出木樽后,接触到这花花世界,很快变得越加狡诈。从窗口进来一只,那么门外肯定还守着一个,目前形成了两头受堵的局面跑是跑不掉了。
我心说厉鬼婴灵下午被打伤,即便是杀了两个人,吸饱人的血气,但元气也恢复不了那么快。刚跑出木樽的小崽子,由于才接触阳世,胆子应该没那么大,不然刚才它们利用死尸抬轿的死局,我们是绝对没机会逃出来的。
此刻屋子里只有一只小鬼,不管是哪个,我觉得用符还是有希望搞定的。我平时画的符都是常用的驱邪镇鬼,对付它们有点弱了,记得之前从于正遥包里拿出的那沓符里,好像有“黑煞符”,对婴灵最对路子,可说也是种以暴制暴的法术。只是黑灯瞎火的,不知道哪几张是。
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我们身上不是带着手机的吗?怎么把这种照明工具忘了。当下掏出自己的山寨机,这玩意有个好处,电池给力啊。我这手机上面装着手电筒功能,晚上上厕所总是拿它当手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