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桃子顶着黑眼圈走出屋门,昨夜她将顾家的家谱从上八辈祖宗开始,翻来覆去的将人名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想起来一个叫顾渊的二哥儿。
因为这事儿,她因着别的烂事而本应该糟糕的心情都莫名平复了不少。
罪魁祸首正坐在院子唯一的一把摇椅上,晒着太阳,喝着茶。
看她出来还笑咪咪的打了个招呼,活像是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垫桌角的茶饼,尝尝?”
桃子做了个嫌恶的表情,那块茶饼她知道,因着她和桃姨都不喝茶,已经在桌角垫了好几年了,这种东西他也敢喝。
顾渊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连头发梢都透着鄙夷:“这是上乘的云山毛尖,特殊手法炒制,虫蚁不侵,用井水冷泡后,微苦回甘,唇齿留香。”
桃子还是撇嘴,就算没被虫蛀,垫桌角这么多年,得脏成什么样。
再说了,就这茶饼,桃娘屋里还有两大箱干净的,她也不打算告诉顾渊,让他满嘴跑火车,就用破茶饼好好洗洗嘴。
思及此处,她也不再提茶饼,转开了话题:“呃……你喝吧,不用给我。今早饭呢?”
顾渊冲屋里的桌子抬了抬下巴,桃子立刻冲着桌上的早饭奔去。
顾渊也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快要到桌边的时候,先她一步将手盖在食盒上。
桃子抬眼看他,不出意外的看见他又弯了弯眼角,面上一片慈和。
坏了,准没好事。
“闭嘴,我不要听,让我先吃饭。”
顾渊真心实意的叹气道:“好吧,那你自己看吧。”
桃子揭开食盒,空空荡荡。
“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