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晋中皱眉,这女人没像以前一样委屈巴巴地祈求他怜惜,让他很不痛快。
这让他想起马场那个出色的男人。
兰伶一脸崇拜地看着安末文,“安姐姐厉害!”
“贫嘴!”安末文嗔了她一眼转向兰晋中,面色不快,“你怎么能让她在外面乱来?”
兰晋中压下心底的那股不快,刚想开口,就见她伸手挠脸,神色难受,“怎么了?”
“忽然很痒!”安末文下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隐隐有了见血的趋势。
兰伶被那一道道血痕吓到了,“安姐姐,你别挠,我们先去医院!”
“对!”兰晋中控制她的双手,攥着她往外走。
萧兰筝懒洋洋地靠在门口看戏,十分好心的问道,“要我帮忙吗?”
“滚回去跪着!”兰晋中朝她凶狠地瞪了眼,拉着人急冲冲地走了。
兰伶见她不动,抬腿就冲她膝盖窝踢去,“让你滚去跪着,没听到吗?”
“听到了,”萧兰筝避开,并冲她笑得很明媚,“可我不想跪啊!”
对上她的笑脸,兰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梗着脖子恶狠狠地威胁,“兰筝,你不跪,等安姐姐回来饶不了你!”
“啊呀,我好怕怕呢!”萧兰筝拍拍胸口,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今天,这个女人太邪门了。
兰伶根本不敢跟她再待下去,“我没时间跟你啰嗦,等我们回来再收拾你!”
撂了句狠话,她急冲冲地跳上车子,转眼就跑得远远的。
萧兰筝看着车子离开视线,嘴角缓缓勾出邪恶的弧度,“既然这么喜欢下跪,那今天就让你跪个够吧!”
走进客厅,萧兰筝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里全是嫌弃。
又小又土,没一点品味!
想到她那个占了半边玉兰湖的天宫苑,心口滴血。
等她玩够了,她就回去。
管家从后院过来找安末文,只看到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出去。
刚进屋,就见萧兰筝背对他,眼角瞬间耷拉下来,““杵在那里干什么?洗碗去!”
萧兰筝二话不说,抄起一个摆件就扔了过去,“当了,换点钱回来!”
“你疯了!”管家捧着手中价值不菲的白玉卧佛,差点当场表演心肌梗死,“这个能拿去换钱吗?”
这是兰老爷子刚得的心肝宝贝,把它当了,他还活不活了?
“兰家都穷成这样,”萧兰筝撇嘴,“就不要充胖子装门面了,没必要!”
管家目瞪口呆,“你说谁穷了?”
“洗碗工都请不起,”萧兰筝呵了声,“兰家还不穷吗?”
管家狐疑地打量起面前的人。
全身上下几十块廉价的衣服,上面还沾着污渍,膝盖的地方破了个洞,两手上更是血迹斑斑,比上次回来还要严重。
看样子,兰伶小姐这次玩得挺开,她的脑子不会是被玩坏了吧?
“去把家庭医生叫过来!”萧兰筝坐进沙发,理所当然地对他发号施令。
管家盯着她没动。
这人没变,只是给他的感觉不太对。
萧兰筝也不管他怎么想,顺手拿起桌上一瓶没打开的水。
“这是安小姐的,你别动!”管家赶紧出声制止,心底的疑惑更深。
她竟然有胆子去拿安末文的东西,不怕被惩罚?
萧兰筝把手中的瓶子直接砸过去,满脸写着不高兴,“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管家本能地往旁边一躲,瓶子砸中他身后的青花瓷花瓶。
哐的一声,瓷片四溅,瓶子碎了一地。
萧兰筝一脸同情,“这瓶子可值钱了,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