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靖榕,却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只觉得藏在胸腔里的心脏跳的厉害,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里,只有那颗跳动的心“砰砰”的声音,还有她那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树,草,人,都消失了界定,只有手中握着的东西给她一个实实在在的感觉。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感受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靖榕靖榕”
“坏了坏了好端端的美人怎么傻了算了,算了大先生一言九鼎,就算傻了也是我的靖榕我也要娶她咦醒了醒了”
她先是听到有人欢呼雀跃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再是觉得眼前那模模糊糊的世界似乎开始变得有些清晰了,仿佛那一层笼罩在眼前的纱被挑了起来,最后才觉得手,很痛
因为紧紧地拿着那根树枝,她的手,已经被磨破了皮。
见她恢复了常态,阿成赶紧把那树枝从她手里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丢在地上,狠狠用力踩了两脚。
“你的手,流血了!”见靖榕手掌流血,阿成干净拿出随身携带的牛皮水袋,倒出清水擦拭靖榕的手,还小心翼翼地拔出她手里的倒刺,最后再用里衣撕出的布条包裹住靖榕的伤口。
沉默许久后,靖榕开口:“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阿成点点头:“你才几岁,也不过十岁左右吧,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杀过人呢,你会怕很正常。”
听了阿成的话后,靖榕心中竟有些小感动,可她又说:“可你为什么会杀人呢?”
“靖榕”文音走到靖榕身边,轻轻抓住她的双手,靖榕杀人是为了救她,阿成杀人亦是为了救她。
“那是因为他们要杀文音,我要保护你们的。”阿成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男人这样说道。
“你并不是第一次杀人!”靖榕听了阿成话后,立刻指出,“不但不是第一次杀人,你还杀过不少的人。”
就像陆廉贞说过的那样,第一次杀人后有些人是怕,有些人是悔,有些人是乐,有些人是无谓。而无谓的那种人是天生的杀人狂,他们不会哭,也不会笑,所有的感情都很淡泊,而阿成自然不是那种人。
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阿成不是第一次杀人!
“我确实不是第一次杀人,我只是怕你知道后,讨厌我”阿成这样解释道。
“我更讨厌撒谎的人!”靖榕又说,“这些人,虽是看起来像要袭击文音,但其实,他们想要杀的人,只有你,不然他们也不会只袭击会武功的你,而不袭击我们这样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而我,自然也不会有机会偷袭他了。”
听到这里,阿成沉默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你绝不会是一个舞蛇人,但你也并非安福的人,你是胡人,但你却能身在赤国皇宫里”靖榕这样一句一句地问着,可问到最后,却连她自己也找不出一个头绪来。
“我”阿成正要开口解释,却只见一支箭穿过他们两人之间,钉在后面的树干上。
转身一看,只见一匹枣红色烈马上骑着一位戎装铁面人,那人将全身包裹在铁衣里,脸上还带着一个铁面前,而双手架弓,那弓,直指靖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