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你不愧是近千年来最适合《永生祭章》上转化仪式的人。”杨明月轻轻一笑，语气中道不尽的温柔，如果忽略她手中还握着李杰跳动的心脏的话，这样子仿佛是在对着李杰说着情话。

“明月，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李杰脸色惨白，看着眼前的发妻，感到无比陌生。

“因为我也想成为完美生物啊。”杨明月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你……”李杰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这个自称完美生物，催促简城医院惨案的男人，眼角居然滑下了眼泪。

李杰仍然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慢慢摇着头，泪滴顺着脸颊落到下巴，最后无力的滴落。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开口……”李杰轻轻张嘴，但是欲言又止，最后哽咽着说道，“从我们相识起，你要的我哪一次没有给你……陪你离开我的城市……拒绝东大的邀请……特意调来这里工作……我就想问问，为什么？”

杨明月的眼圈也红了，但是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很自私，对不起……”

“我早就感受到了你的异常……可是我不敢多想……直到仪式结束后，我才感觉到，你的心脏病是仪式失败带来的吧。”李杰颤抖着嗓音，说道。

“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杨明月愣住了，看着李杰不敢相信地说道。

“因为我还相信你爱着我啊。”李杰说道这，一副痛苦的表情，随后慢慢地往后退。

杨明月痴痴地看着，插在李杰胸膛里的手慢慢被拔出来。

李杰怒吼一声，后退一步，把杨明月的手拔了出来，随后失望地看着杨明月。

杨明月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一颗心脏，不，于其说是心脏，不如说是一颗跳动的肉球。

“哈哈哈……”杨明月捏碎手中的肉球，仰面大笑，但是王游在一旁清晰地看见了她脸上的眼泪。

“你不也防备着我的吗？心脏换了位置……”杨明月突然恨恨地盯着李杰。

李杰此时胸口被杨明月掏出的大洞已经开始缓缓愈合。

他神色突然平静了下来，随后看了眼王游，说道：“他刚刚给我说了那些话然后给我看了那封信。”

这时候王游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并且戴上了【痛苦者的笑面】，疼痛感没那么强了，于是扶着办公桌站了起来。

杨明月苦笑着看了王游一眼，但是死死握紧手术台把手，导致双手手指骨节突出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然转过头看着李杰说道：“所以，你就因为这些才对我有防备心的？”

“并不是，他和我打了个赌。”李杰似乎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声音没有感情地说道，但是却能看到握紧的拳头手指甲却嵌在了手心里。

……

“呵，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如你自己试试好了？”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你只需要多一个防备而已，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再杀了我，甚至想怎么样都行，我赌赢了你没事，我赌输了你也没事，不对吗？”

……

李杰看向戴着面具的王游，回想起之前王游脸上神秘的笑容，眼神渐渐淡漠，眼角却流出晶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