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就是坐在了这座菩提树下睡着了才穿越的。
凌染向菩提树下走去,想要一探究竟,可方才还坐在树下的自己却消失了,无踪无迹,好像没有来过一般。
所以她刚刚看到的景象只是虚影罢了……
难道一切都是梦吗?自己是刚刚从梦中醒来。
可若是梦,为何又如此真实,心又为何会痛?
该怎么办呢?
她的眼已朦胧,手上拿着的书滑落,书里却掉出了一块玉。
蹲下,小心翼翼的把那玉放在手心上。
这是他送给自己的染字荷花玉纹佩……
没想到连同这块儿玉也穿了回来了。
泪水掉落,滴在玉上,凌染开始低声抽噎,然后放肆的嚎啕大哭。
她好痛,她的心真的好痛啊。
明华宫内——
姬澈哀叹了一声,又是一整宿了,他的阿染还是没有醒来,他整个人憔悴消瘦不少。
“大王,李大人求见。”宫外的宦官提醒道。
“若是国事,便呈上奏折,若非国事,便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姬澈的声音低啞,不用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此刻一定很疲惫。
“是。”
姬澈牵住了她的小手,俯身轻吻,又缓缓直起了身,细语道,“阿染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床上的绝代佳人依旧紧闭着眼,姬澈仍然耐心地同她说话,“阿染啊,你虽是我的妻,可我还未许你十里红妆,我们还没有拜过堂呢。”
“都道夫妻之间恩爱体现在夫给妻画眉,我还没给你画过呢…”姬澈淡笑。
“等你醒了为夫就给娘子画好不好?我可从没给别人画过,所以手生,阿染莫怪才好。”
“娘子的初妆,为夫来执笔。”
执笔画初妆,恩爱两相欢。
千年还梦来,只为长相守。
娘子笑梳妆,夫君握玉簪。
镜中娇俏人,眉眼如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