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表面上谈论着舞台的细节,看着和睦愉快,实际上却是“各怀心思”。曲流光盘算着,怎么把苏岑远弄到自己的阵营里来。而苏岑远则想着,利用这次舞台的机会,让曲流光感受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个人这会儿虽然在不同的频道,但交流起来却是全无障碍。而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护士推着言歌的病床缓缓地跟在后面。
苏岑远和曲流光的注意力,都一下集中在了医生的身上。苏岑远急切地跑上前去,迎着医生问道:“医生,言老师没事了吧?”
医生拍了拍苏岑远的肩膀,安慰道:“病人现在没事了。不过伤口二次撕裂,很容易造成术后感染,家属要好好看护才行。”
苏岑远听了医生的话,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头点得和筛子一样,“知道了,我会亲自……安排护工24小时照顾她的。”
苏岑远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是——“我会亲自照顾她。”但是,他转念想到曲流光还在边上。他不能让曲流光看出破绽,这不利于他假意接近曲流光。于是,话到嘴边,他又马上改了口。
果然,曲流光见苏岑远和言歌的关系,止步于此的样子。心里面更加的坚定了,要拉拢的苏岑远的想法。他见言歌已经脱离了危险,外面碰瓷的混混也早被苏岑远丢了出去。
自己似乎再没有了待在这里的必要,便起身和苏岑远告别道:“岑远啊,言歌既然脱离危险了,唐宋的事情我还得回去亲自安排一下。毕竟关键时刻,我们得盯好舆论的风口嘛。”
苏岑远点点头,像是极放心曲流光一样,带着感激的语气道:“曲制片您去快去忙吧,今天这情况,要是没您坐镇的话,媒体怕是早就围到医院来了。”
苏岑远一句话便把曲流光捧得高高的,曲流光也因此自认为在苏岑远心里地位不凡。两人既融洽,又和睦地握手告别。
而曲流光转头离开的档口,眼神若有似无的瞥过言歌,眼底闪过一模复杂的神色。言歌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孱弱瘦削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有股异样感觉,从他的心口蔓延出来。但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也不愿意去深究。而他的潜意识也告诉自己,他不可以那么做……
苏岑远目送着曲流光离开,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面具。眼底的温柔深情,一下子倾泻而出。他像是地下城看守珍宝的巨龙,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的瑰宝。
为了掩人耳目和方便照顾,他把言歌安排到了唐宋一间病房。而这会儿,唐宋正躺在床上,刷着自己车祸的热搜。
曲流光这人,倘若有人触动到他的利益,那下手叫一个稳准狠。他养的那群宣传,下场不过半个小时,就把碰瓷那些人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连人家街坊邻居是干什么的,孩子在哪儿读小学,都统统被人肉了出来。
再加上小青交给曲流光的行车记录仪,这帮碰瓷的混混,已然被死死地锤在坑里了。而为了防范有媒体故意反水,挑起舆论战。唐宋绑着石膏,躺在ICU里的样子,也被po到了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