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碰触唤回了夏耳的神志,他的右耳是不能被人碰的,家里兄弟闹得再凶,都不敢沾他这里,不然这小子肯定会当场冷脸。
他的右耳极其敏感,极不喜人触碰,但尾幽的触碰却另夏耳觉得舒缓异常,这感觉十分有趣,他甚至开始不自觉的配合起对方,用耳边磨蹭起那微凉而软嫩的小手。
他的身体里有热力正在升腾,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于是很自然的便按住了耳边的小手,扣上对方的小腰,将人带到了怀里。
他将额头抵在了女孩的额间,低哑道:“尾幽,我......我......难受,你让我亲亲好吗?”
说完就像小狗一般用鼻尖擦碰着对方的鼻尖,似讨要,似撒娇着:“求你了,行吗?”
尾幽则用行动回答了夏耳,那被按住的小手狠狠的拧起了他的耳朵。
夏耳这里是受不住疼的,可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离开了对方的额间,慢慢的抬起了头。
少年水漾的薄唇微嘟,至美冰透的脸上满溢着委屈,原本清澈的眼眶里变得湿漉漉的,光照之下黑曜石般的瞳眸中竟然镀着一圈金熠的晶烁,时隐时现,一时间妖异与纯净的交织流转,似以邪魅的幻术在迷魂摄魄的去引诱着人间的娇柔。
夏耳此时的这番模样足以另任何女孩头晕目眩,只可惜他面前的女孩“不正常”,这朵小姑娘是冰砌的,从里到外、浑身上下全是冰凉冰凉的,他的这般样子对方是完完全全的无感。
女孩“下手”的原因并不是源于这些不着调的话,主要是对方干扰了她的思考,并且还妄想继续下去。
尾幽抖开了夏耳的手,继续没心没肺的捻捏着他耳边的印记,还时不时的凑近看,香甜的气息拍打上对方的耳边、颈侧。
夏耳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炙烤,简直是如同上刑,他被尾幽弄得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就要死掉了,可让他躲开那滑腻的小手,打死他也不要,这是尾幽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他受宠若惊的很,所以他目前只能忍耐再忍耐,坚持再坚持。
直到他的两只耳朵都红透似了煮熟的虾子,双手紧握了无数次,人几乎都要哭出来时,面前的尾幽才终于是查看完毕了。
她收回了小手,再看向夏耳时,发现他像被人欺负了似得,那神情就差哽咽抽泣了。
自己没怎么样他呀,他伤到要死时都没这样,不就是拧了他一下吗,至于吗?!
尾幽对于男人的构造根本就是一知半解,而这一知半解还是来自于民风的熏陶,她对的那方面的认知度都是浮于表面的,上次要宰夏耳时她不过是有样学样,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跑吗。
关于尾雉那句什么没占过荤的小子比男人还狠,尾幽理解的只是字面意思,别的她是根本连想都想不到的。
而夏耳对于尾幽是见到、见不到都在想着不着调,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旺盛到能到吓死人,而他家的传承又是靠突破爆发力的极限制胜,对体能的要求本就高出旁人无数倍。
如果说关于手起刀落的本事夏耳是北区少年中的顶级,那么关于体能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最顶级,别说是葵晓,连力大无穷的希熙都难是对手。
所以“至于吗”这个问题只能交给以后忍无可忍的夏耳来告诉尾幽了,如果真有那天,这丫头会有个痛彻心扉、永不磨灭的认知......
尾幽看着以手捂耳神情哀怨的少年,质问道:“你这印记那时是怎么回事?”
夏耳瘪着嘴,虽然委屈到不行还是乖乖的答着:“哪时呀?尾幽,我的印记怎么了?”
“就是在兽巢,你被红脊兽弄死那会儿。”尾幽无奈的解释道。
“什么叫我被它们弄死!是我痛宰它们好吗!”夏耳听尾幽这么一形容整个人就开始都不好了,大声的辩解道。
那次在尾幽面前落了面子,护不住她,这一直是自己的心结,那时伤还没全好他就扎进了异兽场这个心结也占了很大的因素,他觉得自己就是不够强。
在那个月中他去了红脊兽的巢穴多达五次,每次都是滚到极限才抽身,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一次比一次手刃的数量多,这事如果被渡拜知道一定会把他骂到天上去,简直就是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