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涂当然不可能同意让他这个醉鬼来开车,冷冷地看着他说:“你不是没驾照吗?无证驾驶加醉驾,想去局子里过夜?”
鹿时清抱着方向盘不撒手,蛮不讲理地闹腾:“我不管我就要开。”
跟醉鬼讲不通道理,顾南涂只好改变策略试图利诱:“今天不行,你放过这辆车我就把上次的SUV送你。”
要是真让他开了,车报废倒是小事,很可能连人都一起出事。
鹿时清闻言,双眼猛地一亮,扭头看着顾南涂问:“真的?”
果然还惦记着那辆车,顾南涂好笑地说:“当然是真的。”
“那拉勾,骗我是小狗。”鹿时清说着,幼稚地冲他伸出了小拇指。
顾南涂非常配合地跟这个醉鬼拉了钩,然后把他拖到后座系好安全带,这才叫司机过来开车。
鹿时清这会儿正处于一种情绪极为高涨的状态,整个人都很兴奋,简单来说就是喝嗨了,仅剩的那点儿理智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现在看顾南涂挺顺眼,见这家伙像小时候一样坐姿非常端正,就忍不住伸手去扯他领带,一边扯一边嘲讽道:“你几岁了啊还戴红领巾,丢不丢人。”
顾南涂被他扯得不得不身体前倾,有些无奈地说:“这不是红领巾。”
“不是吗?”鹿时清睁大双眼凑过去仔细研究起来。
两个人离得太近,似乎连呼吸都交缠在一块了,顾南涂看着近在咫尺的浅粉色唇瓣,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不行,不能这样。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是引起鹿时清的反感,这家伙说不定又要跑路。
鹿时清研究了一会儿那根暗红色的布条,笃定地说:“明明就是红领巾,你还不承认,撒谎是会尿床的。”
顾南涂:“……”
好好一个人为什么就长了张嘴。
他叹了口气,把领带解下来扔给鹿时清,板着脸说:“坐好,别闹了。”
鹿时清感觉他好像生气了,念在他今晚会尿床的份上大发慈悲地放了他一马,退回自己的位置玩红领巾去了。
玩了一会儿他便丧失了对红领巾的兴趣,再次凑到顾南涂面前,突然伸手去掐他的脸。
顾南涂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捏着他的下巴鼓起勇气慢慢靠近。
鹿时清睁着无辜的双眼问:“你干嘛呀唔……”
唇瓣相接时传来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战栗了一下,顾南涂觉得自己也醉了,心跳快得不可思议,不管不顾地伸手扣住鹿时清的脑袋不让他撤退,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他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理论知识很扎实,鹿时清很快便被亲得呼吸不过来,最后那丝清明也慢慢消失,只剩下争争强好胜的本能,气势汹汹地要把入侵他口腔的那条舌头赶出去。
但是他这种反应在顾南涂看来却是在接纳自己,顾南涂心神巨震,情不自禁地吻得愈发凶狠起来。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乱得一塌糊涂,鹿时清不肯服输,刚喘过来气就有样学样地按着顾南涂的脑袋吻了上去,横冲直撞地攻城略地,一点都不愿意吃亏。
顾南涂怎么也没料到他会主动来吻自己,整个人都呆住了,任由鹿时清对他胡作非为,被咬破了嘴角也没制止对方。
最后鹿时清亲累了才停下来,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哼唧一声,靠在顾南涂肩膀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