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体不适,但也十分挂念公主殿下。”
话还没说完,温珞简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意,不就是想让他去一趟吗?他去便是了。
他淡淡的瞥了太监一眼,太监赶忙低头,似乎就好像在说,这与我丝毫没有关系一般。
另一座辉煌的宫殿内,苏玉阑斜斜地倚在贵妃榻上,被宫女喂着剥好的葡萄,一点都不像是“身体有恙”的样子。
“你来了。”苏玉阑像是才睡醒一样,懒懒地睁开眼。
身边的宫女太监顿时停下了动作,自觉地退了出去,偌大的殿内只剩下温珞简和苏玉阑两人。
“沉颜醒了没有。”
“还未。”
“你站着作甚?堂堂一皇帝不坐着说话站着像什么样子?”苏玉阑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仍以一副高位者的语气说话。
温珞简淡淡地说了一声“是”,便寻位置坐下,坐在苏玉阑的下方。
这地位差别一目了然。
“好好的桥,为什么说断就断?”苏玉阑突然问。
“许是年久失修,朕已经派人去查了,”温珞简道,“但那桥很少有人经过,可能维修时就没有注意到。”
的确如温珞简所说,皇宫常年冷清,苏玉阑整天待在自己的寝宫里,温珞简又全是课,宫女太监一般也不走这条路,毕竟之前死过不少宫女太监。
更别提孟菀菀这个足不出殿的了。
那个湖的位置事实上并不偏,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绕道而行,甚至于比冷宫门口的路还要冷清。
至于原因人们都避而不谈,有的人说在湖中看见了女尸,还有的说看见了水鬼,说法千奇百怪,但是温珞简听后并不在乎。
”说不定是湖中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苏玉阑坐起身来,抬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笑道。
“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他笑得意味深长,“有些东西不除根,或许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永远都在。”
她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附和地展开笑颜,就好像温珞简这话说的丝毫不是自己,二人笑得各都不怀好意,内心倒是一个比一个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从温珞简束发的那一刻起,他与苏玉阑的关系就逐渐连表面都不维持了。
而且自打温珞辞有了下落,二人说话之间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夹枪带棒。
“既然你要去查这件事情,那你的学业......”她顿了一下接着道,“也不可荒废。”
温珞简:“......”
他还以为苏玉阑这是要放他的假呢,终归是把苏玉阑想得太好了,什么学习是为了他好,不过是把他推给太傅照看,省的他惹是生非,破坏她的计划。
那太傅还是从前的太子太傅,基本上可以算是看着温珞简长大的,苏玉阑让他教,他也不得不教,只是该学的如今都学完了,没有苏玉阑的命令,他只好硬着头皮把温珞简六岁学的再给他讲一遍。
温珞简听她“谆谆教诲”了一通,整个大殿都是苏玉阑给他洗脑的声音,他有的时候甚是佩服自己是如何“出淤泥而不染”的。
等到温珞简终于能脱身的时候,他站在殿前像是被蜕了一层皮。
他装作路过一个士兵,微微一停,他仅用两个人的声音,淡淡地出口。
“去把他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