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无视温珞辞震惊的神色,继续拿了一罐胭脂,用干枯如粗糙树枝的手抹了一点就向温珞辞的唇伸去,温珞辞吓得想要逃跑,谁知给她梳头的老妈子已经预料到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麻绳,只用了几下直接将温珞辞绑在了凳子上。
经过一番折腾后,老妈子退在一边,看着铜镜里的温珞辞,脸上浮起甚是满意的笑容,温珞辞被折磨得头昏脑涨,待她抬起头来,看到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顿时吓了一跳。
惨白的面庞,亮粉色的唇,还有跟自己嘴巴同样色号的腮,温珞辞震惊地快将眼珠子瞪出来了,她知道自己最丑的样子,但是没想到自己还能突破这个极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哭。
温珞辞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尊老爱幼,不能动武不能动武。
还未等她缓过神来,一股大力将自己整个人都拉扯过去。
“吉时到了,夫人快些去与大当家的拜堂吧。”老妈子又站成一排,为温珞辞闪出一条道来。
温珞辞摸了摸头上不知从哪片山野里摘回来的大红花,还是新鲜的,竟隐隐约约带着一股泥土芬芳的气息。
果然,温珞辞触到了一点冰冰凉凉的东西,拈下来一点一看,差点当场晕过去。
这花都不洗的就直接给她插在头上的吗?
温珞辞隐隐忍着火被老妈子搀扶着走到山洞里的大厅,说是搀扶不如说是生拉硬拽。
她暗中摸了摸趁她们不注意时放在怀里的匕首,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潘隆站在高处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温珞辞,内心是止不住的喜悦,他手里拿着红绸花的一端,双目满是痴迷,他十分贪恋温珞辞的容貌,觉得上天简直给他送来了个仙女。
温珞辞对上他毫不避讳的目光,十分嫌弃,将目光移开。
全寨的人集聚一堂,看着这全寨唯一的年轻女子,十分恍惚,老妈子的脸上逐渐显露出嫉妒和羡慕来,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根本就不输于温珞辞,只不过年华易老,红颜已逝罢了。
温珞辞走向高台,每走一步,她便数一下,内心便兴奋一分,觉得自己离自由越近一步,她对自己的表情控制地极好,任谁也没看出她内心的小九九。
她与潘隆面对面,潘隆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地盖不住,他目光灼灼,热情似火,像是要把人的心烧穿一个窟窿。
一人端着两碗酒,朝二人走来,潘隆自己拿了一碗,给了她一碗,仰头一口饮尽。
温珞辞看这架势,倒像是在拜把子,谁家的合卺酒是用碗装的,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温珞辞假装将碗靠近自己的嘴部,趁潘隆不备时忽然将碗中的酒尽数朝潘隆泼去。
潘隆丝毫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但是反应仍然很快,立马用胳膊抵挡朝他面部而来的烈酒。
潘隆见她破坏了成亲,有些恼火,想要用强,猛地放下胳膊就要去抓她,谁知待他放下胳膊后,本应该在眼前的温珞辞忽然没了人影,他朝底下的人看去,底下的山贼一脸迷惑,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就在他四处张望之时,温珞辞忽然一个闪现就出现在潘隆的后方,她手里已然抽出了那把匕首朝他刺去,
愣是潘隆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四岁习武的温珞辞,他用尽全力,还是躲闪不及,温珞辞的刀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
潘隆吃痛地捂住正在流血的胳膊,被逼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
“你居然恢复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