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温珞辞静下心来,盘腿坐在地上,细细思考他究竟会将药藏在哪里。
难道他下到了饭里?并不可能,就她这几天的观察,她的和那些山贼的饭都出自一口锅,在他们分饭的时候,温珞辞特意站在一边盯着看。
丝毫没有怪异之处,他们不可能有时间把药下在饭里的。
就连水也绝无可能,她所饮用的水都是靠自己去打的,总不能把药下在井里了吧?看刚才几个搬箱子的大汉来讲,他们还是好好的,力气并没有受到药物所干扰。
那么那种药一定是下在自己房间里了,温珞辞的眸中忽然就沾染了几分冷色。
别人叫她来吃饭,她也不理,花了整整一个中午的时间,将房间里里外外彻底查看了一番,也没有药物的踪迹。
温珞辞插着腰站在房间中央喘着粗气。
这泄力散难道还真的能悄无声息的给人下上?
温珞辞摸着下巴,低头沉吟了半晌,细细品味。
最扯的情况就是被下在了空气里,随着她的呼吸都进入了她的肺里,连她自己都不信。
一等,空气!
她突然眼前一亮,将视线猛地集中在桌子中央正漂浮着袅袅香雾的香炉。
温珞辞双目微抬,微微含了一抹冷笑。
一寨子的粗野汉子又怎能细心到放一个香炉在这里,这甚是与寨子彪悍的风格格格不入。
她打开盖子,低头细闻了一下,果然,一股淡淡的香味之中夹杂着一股药味。
虽说也有用药制香的,但药香的价钱却绝非这些连肉都吃不起的山贼所能承担的。
温珞辞转身舀了一勺水,打开香炉的盖子,那炉子里还剩着不少没点完的香。她将水尽数倒在炉子里面,“呲”的一声,炉里的香灭了,飘在空中的香雾逐渐散去。
突然,“叩叩叩”三声敲门声突然响起。
温珞辞猛然皱起眉头,戒备地看向门口。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沉声问:“谁?”
“我。”
又是潘隆,他这时候不应该去打劫吗?温珞辞猛地将门打开,顿时一道雄壮的身影遮住了阳光,她把着门问他干什么。
潘隆并未接她的话,转身绕开她进了屋子,直接在榻上坐下,她见状皱了皱眉,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上。
“有事吗?”温珞辞两只胳膊重叠放在胸前,歪着头很是强势看着他。
内力可以没有,但气势绝对不能输。
潘隆一个魁梧大汉见温珞辞不大一个小姑娘硬是凹着气势,野生眉微低居然笑出了宠溺的笑容。
温珞辞愣在当场,没错,就是宠溺的笑容,她绝对没有看错,居然还带点柔情似水。
她顿时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像是被塞了两块辣椒,不忍直视。
“后天就是咱俩成亲的日子了,我来告诉你一声。”潘隆看了看温珞辞的床榻,不知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我谢谢你啊,麻烦你专程跑过来一趟告诉我。”她嗤笑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潘隆看见温珞辞阴阳怪气的样子,并不恼,大概是觉得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也改变不了结局。
他四周环顾房间,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桌上的香炉上,香炉里和桌子上都是水,正是她干的,温珞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心里开始心虚起来。
“这香怎么被浇灭了?”
温珞辞的心忽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双手背在身后,紧张得揪起裙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