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慕容琅瑾走到床边,看着正在熟睡中的温珞辞,眼底是浓浓的牵挂。
他将她有些杂乱的头发理好,心想她本来就起得晚,起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可以吃上他买的点心,嘴角不禁绽放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他转身静悄悄地离开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生怕将她吵醒。
在他关门的一刹那,屋里本该熟睡的人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
温珞辞转身下了床,穿戴好,抄起了放在桌上的剑,名叫天乾剑,是师父在她离开山时将此剑赠与她的,这剑极快,杀人即在瞬间但不会沾上一滴血,只会将这剑磨得更亮。
温珞辞的脸上尽是狠厉之色,她拔出利刃,仔仔细细地用手帕擦拭着剑,这剑已有好几天没有拿出来了,她要将这剑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好好擦拭干净,让这剑的每一寸都尝到血的滋味。
这剑,还没开过荤呢。
云币正在走廊里逗鸟,见温珞辞大清早上就来了他的院子,以为她有什么事情,结果刚打算开口,下一刻便看见她手上所拿着的剑,顿时被吓破了胆。
“你大清早的.......干什么这是......”云币急忙躲在树后,但愚蠢的他却忘了他躲到哪里都无用。
“舅舅最近睡得可安好?”温珞辞尽力笑得一脸无害,只不过眼里藏着嗜血的光芒。
云币咽了一口唾沫,扶着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他并没有在意她的问题,只是不停地盯着她手里的剑,好像下一刻这把剑就能让他身首异处。
“有话好好说......”云币十分惧怕,连手指都抠进树皮里,温珞辞看见他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匹野狼看见了一只吓晕了的兔子,十分有趣。
“云币,你干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以为永远会藏一辈子吗?”温珞辞仰天长笑,这声音将家仆也给引来,他们一见温珞辞手里拿着凶器,皆吓了一跳,立刻返回去拿棍子,她并没有把几个下人当做威胁。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云币抬手抹了把汗,她冷笑,这老狐狸的眼睛还直溜溜地转,果真是老奸巨猾。
“不明白?”温珞辞嘴角更加冷冽了几分,伸手从怀里掏出圣旨,丝毫不在乎,随意往前面的地上一丢,“既然你不明白,那你看了这圣旨,可明白了几分?”
云币将视线转移到明黄色的圣旨上,顿时变了脸色,接着恼羞成怒:“你居然去翻了我的书房?!”
温珞辞哼了一声:“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怕别人翻你书房?这上面的内容我也懒得给你念了,你自己心里肯定一清二楚。”
她上前几步,忽然就来到了云币的面前,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防备,云币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温珞辞看着他被吓破胆的样子甚是满意,抬起剑来用剑尖挑起云币肥而油腻的下巴。
“云币,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温珞辞低下头去,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你的心如果被吃了,会不会毒死人?”
她将剑尖缓慢滑向他的心脏,云币浑身上下一抖,忽然就有一股骚味溢了出来,温珞辞嫌恶地收回剑。
“放下剑!饶你不死!”忽然身后有人大喊,制止住温珞辞的动作。
她闻言抬头望去,是那些下人居然还真拿着棍子回来了,云币见来了救兵顿时底气足了几分,站起身来拍拍满是尘土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