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湿冷的空气凝结成露珠,从山洞顶部的钟乳石滑下,正滴在温珞辞的面颊上,有些冷意,她悠悠转醒,感觉自己头下枕了个硬邦邦的东西,强忍着睡意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四周,无意中瞥见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
温珞辞:“!!!”她险些叫出声来,幸亏及时捂住了嘴巴,若是将慕容琅瑾吵醒了,大眼瞪小眼的,实在是无法想象有多么尴尬。
自己竟然枕着他的胳膊就这么睡了一夜,温珞辞反复回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滚进他怀里的。
实在是想不起来......她平日里若是睡熟,几头牛都拉不起来。
趁他还没醒,温珞辞小心翼翼地捏住慕容琅瑾的衣袖想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另一条胳膊拿走。
睡梦中的慕容琅瑾似乎感受到怀中之人有逃离的心思,皱了皱眉,忽然挣脱了温珞辞的手,猛然将她又向自己拉近几分。
温珞辞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使劲向后仰着头,防止自己的脸和他的脸贴在一起,她索性将自己身上盖着的披风团成一个球,塞在他的手臂下。慕容琅瑾还以为这球是她的腰,转而抱着披风,松开了她。
温珞辞得以脱身,大松一口气,伸了伸懒腰,捶捶自己睡得酸痛的肩膀。
等到慕容琅瑾醒的时候,温珞辞早已摘了野果回来。
他醒来看见自己抱着个披风,有些懵,还没搞清楚状况,明明昨天晚上是趁她睡着了之后将她搂入怀中,怎么今早醒来就成了个披风了。
在一旁早已洗漱完的温珞辞见他如此,不禁笑出声来,伸手拿了两个果子朝他扔去:“你怎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接着,早饭。”
“好久没睡的这么踏实了。”他咬了一口果子,味道甘甜,就如昨天晚上他怀里的温珞辞一般。
温珞辞看看他之前躺的位置,可惜并不理解他的话,感到十分疑惑,这睡在杂草堆上能比他宫里的床还舒服?
二人休整一番才牵了马上路。
此时此刻,在江澜的皇宫里,温珞简遇到了他此生最大的难题。
温珞简和孟菀菀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孟菀菀异常拘束,绣帕上的绣花都被手指搅得快要散了,来皇宫并不是她本意,比起在这里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尴尬,她宁愿去面对卢府的各种嫡母夫人的冷嘲热讽。
最后还是苏玉阑打破僵局。
“菀菀平常都喜欢做些什么?”苏玉阑笑得十分慈祥,至少是表面慈祥。
“回太后的话,小女平时爱好不多,就是弹琴吟诗下棋女工。”孟菀菀忽然被点到,也是微微吓了一跳,只能如是说。
温珞简愣了一下,这还不多?这种典型居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死气沉沉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若不是苏玉阑派人来叫他参加这“家宴”,他现在估计已经在翠云楼吃着荀姨做的饭了吧,而不是被迫坐在殿里搞什么相亲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