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女人?远你是说你母亲吗?”增山信介想了想后说道。
“我母亲?呵!我可没有这种抛弃儿女,把儿女生活的钱都拿来赌博,不顾儿女死活的母亲。”增山远冷笑一声说道。
“可可她毕竟生下了你们,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远你应该对她多一点宽容,至少”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里就行了。”增山远冷着脸打断了增山信介的话。
增山信介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着增山信介这幅样子,增山远在心里叹了口气,增山信介明显是属于那种烂好人的性格,这种人是增山远最讨厌的类型。
人心里始终留存一丝善念这是好事,但是太过善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农夫与蛇的故事谁都听过,这种烂好人就是农夫,还是什么蛇都能过来咬一口的农夫。
增山信介见增山远的脸色冷了下来,有些慌了,在得知增山远和他姐姐这么多年的悲惨经历后,增山信介内心是非常愧疚的。
现在增山晴不在了,他想尽自己所能弥补增山远,所以看到增山远脸色变了,立马说道:“远,我不是要对你说教,我只是觉得你母亲她”
“我没有这样的母亲。”
增山远这会儿一听到你母亲这三个字就浑身难受,佐山琴子这种女人真的不配为人母。
增山远还记得他刚穿过来的时候,佐山琴子就整天不在家,早上吃过早饭就会出去,深夜才能回来,家里的所有家务都是增山晴在做。
增山晴每天很早就起床,做好早餐和三人份的便当后打扫家里和厨房卫生的,然后去赶去学校的电车,临走前还要叫醒佐山琴子。
本来增山远以为佐山琴子她是去工作赚钱的,毕竟要养活两个孩子,一个正常的单亲母亲大概都是这样的。
结果后来才知道,佐山琴子是去游戏厅玩柏青哥的,她每天出门和回家的时间就是游戏厅开门和关门的时间。
增山远一开始对这个家没什么归属感所以也就懒得管佐山琴子的破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增山远渐渐认同了增山晴这个独立坚强的少女,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姐姐,增山远不想让她这么辛苦,所以准备在增山晴的18岁生日过后跟佐山琴子开诚布公的谈谈。
结果让增山远没想到的是,增山晴18岁生日刚过,佐山琴子就失踪了,当时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佐山琴子变卖了,姐弟两个手里统共只有2万日元。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游戏厅那边在得知佐山琴子失踪后,立马拿着借条来要债。
当时摆在增山晴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卖房子还债,第二就是自己想办法赚钱堵上这个窟窿。
面对几百万日元的欠款,增山晴沉默良久后选择放弃了学业。
增山晴停课以后,就近找了地方打工,最忙的时候一天要打4份工。
在增山晴的努力下,他们姐弟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那是增山远自穿越来过得最轻松的日子,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一想起这一切增山远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捅穿了一样痛。
他执着于找佐山琴子也是因为这个。
在增山远看来佐山琴子根本不配为人母,相较于佐山琴子来说,前世他的母亲简直就是圣人。
增山远前世的母亲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人,她的学历是初中毕业比不过佐山琴子这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她有自己的一份工作,倒不是因为缺钱,只是不想一直窝在家里,她能兼顾工作和生活,把孩子和家庭都照顾的很好。
增山远从出生开始就被这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呵护,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他可以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
正是因为对前世家庭,父母的眷恋,增山远在穿越以后才会很长时间都不能融入这个世界。
如果可以的话增山远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佐山琴子,但是他在得佐山琴子是怎样的人后,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他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
而增山信介这个烂好人怕他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才会一直推诿,不告诉他佐山琴子的所在。
想到这儿,增山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增山信介见增山远脸色缓和下来,小心翼翼的说道:“远,我刚刚想过了,告诉你佐山琴子在哪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跟我说清楚,你打算对佐山晴子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只是想把她送去监狱住几年。”
“送去监狱?这玩柏青哥应该不算犯法吧?”
“柏青哥当然不算了,但是她对你实施了诈骗,15年来诈骗了你9500万日元,这个数额足够她判个三到五年了。”
“诈诈骗?琴子她没有诈骗我啊!”
“怎么没有?你给账户上打过去的钱是给谁呢?”
“当然是给你们姐弟的。”增山信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我们收到钱了吗?”
增山信介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这不就结了!”
“可可她也没问我要过钱,都是我主动把钱打过去的。”
“这个不影响,总之她诈骗的犯罪事实是成立的。”增山远语气平淡的说道。
“行吧!我告诉你琴子的位置,但是你要保证不能用违法的手段。”
“放心,论法律我比你清楚的多。”
增山信介点点头,这才说出了佐山琴子的位置,增山远当即起身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花间宫子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前辈,你不是伊豆旅游了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增山远闻言苦笑一声:“呵!宫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伊豆遇上增山信介了。”
“增山信介?我去!前辈你碰到你那个婚内出轨的渣男父亲了?”电话那头宫子的语气突然兴奋了起来。
增山远嘴角一抽,每次遇到有意思的八卦花间宫子都会这样,这家伙是把他当瓜在啃了。
“宫子,我说的事情是很严肃的。”
“我知道,我知道前辈您说我听着呢!那个谁!瓜子呢!赶紧拿过来,搞快点啊!”
增山远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了一遍莫生气,然后和花间宫子说了这两天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