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干什么?”
郁星白没有亲到青黛,自然是不高兴的,他努着嘴巴,撒娇道:“嗯……别躲,青黛。”
青黛最是受不了他这般语气撒娇。
郁星白的声音很好听,但用来撒娇的时候,别是一种风情的韵味,很难不让人动心。
青黛无奈的叹一口气。
“你可真是我的克星,不准再用这种语气说话,听到了没有?”
那小妖精却吐了吐舌头,又眨了眨眼睛,仍旧是那样的软软糯糯的声音回应她,“我只对青黛一个人这般说话,好不好?”
青黛:“……”
可不否认的,她还挺满意这个提议的。
青黛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道:“真是受不了你。”
郁星白却不满足她这般蜻蜓点水的亲吻脸颊,仍旧撒娇道:“别的地方还要。”
真是个小狐狸精。
青黛叹了口气,只能一点一点,一下一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满足那个小娇气包。
待到那人被亲的高兴了,又一手抱着她的纤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更热烈的亲吻起她的唇。
郁星白似乎很喜欢这种更猛烈些的亲吻,每次都乐此不疲的亲上好久,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才心满意足的跟她分开。
青黛觉得郁星白就像群小动物。
是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面对讨厌的人的时候,他像一只小老虎,张牙舞爪的。
面对夜青的时候,他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不可一世。
亲她的时候,他像一只小狐狸,狡猾又娇气。
抱着她的时候,又像一只八爪鱼,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好像稍一松手,便要失去她一般,患得患失。
青黛看着身旁那个双手双脚都缠在她身上的人,无奈叹一口气。
那人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的叹息,撒娇般的在她怀里来回磨蹭,直到找到一个舒坦的位置,这才安分了。
青黛伸手点了点那人的脸颊,那人嘤咛一声,似是不满。
青黛觉得他这样的反应很有趣,又忍不住继续戳了几回,直到那人发出类似哭腔的声音,她才罢手。
其实,连青黛也不清楚,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撒娇,到底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有趣。
“郁星白?”
青黛低声唤他。
那人没有睁开眼睛,却又往她身上贴了贴,口齿不清的说,“青黛,别离开我,求求你。”
他的话,让青黛想起了在许愿池里做的那个梦。
那个可怕的梦里,郁星白喊了好多好多次的求你。
青黛心尖儿骤然一痛,眸子也暗了几分。
还好是个梦,不是真的。
青黛凑近他,在他的眼皮上吻了吻。
她怀里抱着的温热的身体,在提醒青黛,这才是真实的。
她没有跟郁星白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她跟郁星白在一起了。
可不知为何,青黛对那个梦有些耿耿于怀。
或许是因为她听到夜青在许愿树下许的心愿。
一愿此生能克服心病,常伴星白左右;二愿星白平安顺遂,幸福圆满;三愿他日登上帝位,能护星白一世周全。
克服心病!
夜青真的有心病!
在那个噩梦里,似乎夜青说,夺走了她的心脏。
夜青取了她的玲珑心脏,装进了自己的胸腔。
是一样因为心病吗?
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吗?
青黛翻了个身,仰面无神的盯着床板。
她不知道。
青黛只希望这真的只是个可怕的噩梦,所有的都不会发生。
她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玲珑心,心道:若是真有一日夜青想要她的心脏,她愿意交给夜青。
毕竟拥有玲珑心的魔族,即便是没了心脏,仍旧能够活着。
只是剖心之痛并非常人所能承受,可若是这能救夜青的命,她倒是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苦。
只是一点,她是需要报酬的。
她要夜青的弟弟,一生一世都属于她一个人。
青黛带着笑意侧头看了一眼鼓着腮帮子睡觉的郁星白。
她这辈子是栽在了郁星白的身上。
为了他,什么剖心之痛,根本不值一提。
那个梦也算是提醒了她。
所有的一切跟失去郁星白相比,都不值一提。
她亲眼看到郁星白伤心欲绝,这比让她受凌迟之苦还要痛。
次日清晨。
青黛和郁星白在一阵敲门声中醒过来。
屋外,盈兮大喊:“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不起来,夜青随时可能有危险的。“
他倒是比郁星白和青黛更加上心。
郁星白原本就有点儿起床气,这会儿被盈兮死命的敲门,更是惹恼了。
他翻身下榻,正要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盈兮。
还没迈开步子,便被青黛拉住了手臂。
“好了,你别跟他计较了,他也是救人心切,不要生气了,嗯?”
青黛哄起郁星白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毕竟他越发的娇气,她也只能如此。
掌握一些特殊技能,才能应对郁星白的一切小脾气。
郁星白气鼓鼓的往那扇还在被敲打着的门看了一眼,忍着怒火在床边坐下了。
青黛无奈的摇头,又一面取过郁星白的外衣和腰带,道:“今日,小祖宗生气了,我来伺候小祖宗穿衣如何?”
一听这话,那小老虎果然瞬间顺了毛儿,又变回小狐狸,笑眯眯的看着青黛点点头。
看来郁星白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青黛干脆也不去理外头还在不停敲门喊话的盈兮,慢条斯理的给郁星白穿衣。
许是平日里看郁星白穿衣宽衣的次数多了。
青黛竟然很轻易地便给他穿好了衣裳。
郁星白也很满意,看着那人埋头给他系腰带,更是美滋滋。
青黛系好了腰带,猛然一抬头,便被那人一把抱住了。
看来小狐狸又想亲亲了。
外面敲门声如雷如鼓,里头这两人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