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遐迩脸更红了。
“江遐迩,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纪向之以逗他为乐,“以前没有和小窝瓜一起洗过澡吗?”
越说越过分,江遐迩问:“你不饿吗,不吃我做的就只能吃外卖,所以还是吃我煮的粥吧,反正你现在吃也不了别的,外卖……不干净。”
他说的头头是道,反正就是要赶着进厨房,纪向之偏偏拦着不让他走,像学生时代里最讨人厌的大男孩,专堵别人的路:“你腰真的不疼?”
“不……”
“我保证你明天起来,后面先紫一片。”纪向之说,“然后你每弯一次腰,就拉扯一次皮肤,就疼一次,久站也站不住,恨不得把后面一片都……”
江遐迩:“……”什么前面后面,他抓紧了衣角不让纪向之翻,“那你要我干什么?”
“最好是现在去医院先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纪向之说,“然后再——”
“我知道了。”江遐迩回房间,裹了件外套,“我把米煮下去,熟了你自己吃,我去医院一趟。”
纪向之起身拦住他:“等老陈来接吧。”
等司机的空隙江遐迩把米煮下去,接着他俩又进医院一趟,江遐迩的腰没事,就是软组织轻微损伤,被纪向之牵回了家。
江遐迩讨厌身上的消毒水味道,皱着眉头换了衣服,出来时纪向之单手在笔记本上处理工作,江遐迩照顾好粥的火候,从厨房出来:“纪向之,你换衣服吗?”
“等会儿。”纪向之给秘书打电话,交代完明天的事以后起身。
纪向之说要江遐迩给他换衣服是说着玩的,西装和衬衫都容易脱,他一路脱一路走回房间,就是在穿的时候麻烦些,喊了声江遐迩:“过来。”
江遐迩跑的很快,钻到纪向之房门口。
纪向之外衣外裤都脱了,肩阔腿长,脊背线条流利,劲韧有力,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不显得过分强壮。
时间好像没有在纪向之身上留下什么特别的痕迹,二十六岁的他脱去西装和衬衫,手里拎着要换的家居服,和曾经在操场上狂奔的少年别无二致。
江遐迩莫名觉得热,在房门口畏葸不前。
那绝妙硬朗的轮廓转过身,问:“怎么不进来?”
“你……要我干什么?”江遐迩问。
“这个套头的,不好穿,”纪向之把衣服扔给他,“来。”
江遐迩抱住衣服,慢慢磨蹭进去,手里慢吞吞地将衣服舒展开,他站在纪向之面前,抿了抿唇,说:“低头。”
纪向之听他的话低头,像温顺的大狗狗钻进主人的怀里。
江遐迩指尖掐了柔软的布料一下。
“怎么了?”纪向之问。
回过神来,江遐迩慌忙说:“再低一点,我够不着。”
浅笑在江遐迩额头处响起,纪向之说:“加油长高,小笨蛋。”
江遐迩将领口套进去,小心地转到纪向之受伤的那只手边上,握着他的手腕,触及他滚烫的皮肤,轻轻地将他的手放进袖口,扯好那些褶皱。
“江遐迩,你属乌龟的吗?”纪向之问。
小心思被戳中,江遐迩松开衣服,没好气地说:“另一只手自己穿。”
纪向之胡乱套了一下,又踩着裤子穿上:“行了。”
“我去看看粥。”江遐迩走的飞快,带起的风降低了脸颊和颈窝的热度,让他看上去从容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