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钳似的手按着陈肆的肩膀,赵杨不经意露出自己的花臂:“好小子,希望比完这场,你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秦家投了五十万赌这场比赛,输了,陈肆这个年纪,承担不起后果。
他怎么敢接秦家的单子?
陈肆靠在自己车旁,神色淡淡,丝毫没将赵杨的挑衅放在心上。
他的皮肤被灯光照的有种病态的苍白,唇色深红,眼睛显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里面藏着肆意张扬,不言不语,周身莫名带着寂静的回响。
——哨响。
赛场巨大而空旷,人群的呐喊声被隔得很远。
陈肆摘下头盔,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对手:“花赖子赵杨,介绍一下,陈肆,十九岁,二十五场,百胜。”
年纪轻轻,如此天赋作为。
赵杨脸部肌肉莫名抖了一下,显得越发狠辣:“真可惜,你遇到了我。”
裁判的声音落下,赛道上六七辆车直冲出去,如同一道道绚丽的流星。
齐妄在场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肆哥,干他娘的!”
赵杨能混到现在,手里多少有点真功夫。
弯曲的赛道上,车子压的极稳,但陈肆比他更稳。
马力加到最大,以一个几乎贴着地面的姿势直冲出去,瞬间甩了其他对手一大截。
比赛的时候,陈肆心里没别的想法。
他眼眸深黑,仿佛一片不见底的汪洋,只有一个目标,终点。
身后的赵杨眯了眯眼睛,加大马力冲了出去,衣服上的一节短短的飘带,凌空飞动着,被风吹得像是要断掉。
忽地,路过陈肆的时候,那截飘带像是有莫名的吸力,一下子挂住了陈肆的赛服。
极致的速度下,任何外力都会影响选手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