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棋盘之,诡士可设伏,骑士可冲杀,弓手可射杀。
小棋遇大棋被杀,相同棋子遇到同归于尽,凡任何棋子皆可杀掉帅将。
诡士与其他棋子相遇可同归于尽。
而取胜之法就是将对方所有可移动棋子杀掉,或将对方帅将杀掉。
房玄龄饶有兴致的望着棋盘,询问道:“有意思,这是什么棋?怎么从未见过?”
“这是韩伯教我们的军棋!”
“韩伯?军棋?”
房玄龄轻喃一声,面颊隐隐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采。
“怎么?你对此有兴趣?”李二轻喃一声道。
房玄龄面色微顿,拱手道:“老爷,不知可否容我与他们下一盘?”
“嗯?!”
李二面色微动,虽说这棋盘之中略有一丝玄妙,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村野之人闲来无事消遣之乐。
眼下最为让他放在心的,还是这农作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在看到房玄龄面颊期盼之色时,亦微微颔首道:“注意时间。”
“是。”
房玄龄坐在左边稚童的位置,笑颜说道:“娃娃,我来与你下一盘。”
“都可以,反正除了韩伯,我谁也不怕。”
“倒是你,可不能学二蛋悔棋!”
稚童的面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自信。
房玄龄微微一笑,开始摆弄着棋盘的棋子。
“这…这是?”
李二一脸惊色的望着房玄龄摆出的棋局,这分明正是突厥对大唐用兵的布阵!
难道他还期望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能破阵吗?!
稚童望向棋盘先是一愣,随即有模有样的对弈着。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延,本对棋局提不多大兴趣的李二渐渐被稚童的棋技所吸引。
换言而之,与其说是棋技,倒不如说是这棋局!
“没想到这小小棋盘之竟真能做到与战场无二!”
“不!准确来说,棋盘之表现的更加直观!”
李二心中暗暗称惊,目光竟一刻都无法从面挪开!
这,这分明就是突厥对大唐的战术!
虽然房玄龄向稚童间接表达出国事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最为令李二震惊的是,稚童真做到了立于不败之局!
“这!这真是一稚童能做到的?”
李二下打量着稚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棋局之,房玄龄以骑兵为冲杀之基,弓手为辅。
稚童则是以步兵为准,诡兵、弓手轮番交替。
小小棋盘,丝毫没有令人感觉到半分轻松。
有的,只是两军对垒,一场万人之战爆发!
石座,房玄龄眉头深锁,汗如雨下。
棋局旁,李二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浑然不知……
这一刻,李二心中竟隐隐期盼着稚童能够取胜!
只因这代表着大唐日后的未来和国运……
一刻,房玄龄稳占据优势,大杀四方,似乎一切已成定局。
胜利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三刻,双方难解难分。
半炷香,稚童反守为攻,房玄龄隐隐落败。
但!稚童手中的棋子也再难以继续进攻。
“胜而为和?”房玄龄轻喃一声,忍不住心中的惊讶。
李二眉宇间闪过些许失落,默默摇头。
“不算,不算,没理由跟一个没玩过军棋的大叔和棋!”
“咱们再来!”
稚童不服输的想要拿回棋子准备再杀一盘。
倒是李二忙身前,一把握住了稚童的小手。
“娃娃,我问你一件事,若你回答来,这就是你的!”
说罢!李二随手掏出一些碎银放在棋盘。
“真,真的?”稚童小小年纪哪见过这么多钱,即使是他的父母怕也不曾见过。
“自然,只不过,你要如实回答。”
李二索性直接将银子放在稚童手中,以示自身诚意。
“你,你问吧!”
“韩伯住在哪里?”
“喏,就在那座屋里……”
一名稚童站起身,指向了韩秋居住的屋舍。
李二、房玄龄目光相视,似乎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心中的想法。
能随手教出一名稚童,岂会是一名泛泛之辈?
如此精巧的排兵布阵之法,竟然展现在小小的棋盘之。
这个人定然是非同小可,必是运筹帷幄,熟知兵法之高人!
这样的人竟到现在才被自己发现!
一想到这,李二不禁捶胸顿足暗暗悔恨。
“此人若不能为大唐效力,是朕的损失,同样也是天下黎民百姓的损失!”
“老房,我们走!”
李世民和房玄龄信步走向了那座茅草屋,命令一众便衣侍卫不准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