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除掉拓跋珪,贺兰染干制定了两个计划,先派刺客刺杀拓跋珪,若是此策不成,直接引兵杀掉拓跋珪。
下午,拓跋珪准备去拜见姑母,或许,他也祈盼见到那位如同谪仙的小姨。
当他走出帐落的那一刻,一双躲在暗处的眼睛,便将这一消息传递给了贺兰染干。
拓跋珪所居大帐与辽西公主大帐相距不远,便只带了十余名甲士,但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却埋伏着不下十余名刺客。
拓跋珪出帐刚行不远,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静,沿途经过的几顶穹庐全是一种过分的安静,昔日嘈杂的帐落没有丝毫异响。
拓跋珪心中突然生起一股警兆,他想到昨晚那封羊皮卷上的警示,大声喊叫“有刺客”。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破空飞至,直取他的咽喉。
拓跋珪急速跳马,滚至一旁,避开利箭的袭击,随后又有数支箭矢应声而来,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向他射来,并且这些箭矢全都瞄准要害。
拓跋珪虽没有被射中,但他的爱驹枣儿却是被射成了筛子,躺在地上哀鸣不止。
看着自己的爱驹如此惨状,拓跋珪心疼不已,他知道,自己遇见的是千中无一的射雕者。
这些人射术精湛,皆可开两石强弓,远距离制敌的能力很强,他们常常充当“狙击手”,承担诸如暗杀、侦探、袭击等任务,令人防不胜防。
另一边的穹庐中,几名射雕者见一击不成,想要继续刺杀拓跋珪,却被领头的侯引七突制止,几人迅速退走,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受惊之下,拓跋珪顾不得倒地的马匹,在全旭几人的盾墙保护下,退回大帐。
……
而在贺兰染干大帐,几名黑衣男子跪在地上请罪,正是方才的几名刺客。
贺兰染干听到刺杀未果,也不惊讶,狞笑道:“说吧”。
侯引七突拭去额上的冷汗,颤颤巍巍禀报道:“吾等箭矢尚未射出,拓跋珪便已有警觉,应是有人向他通风报信”。
侯引七突之言本是为了逃脱罪责,却不想误打误撞道出了事实真相。
“昨晚是何人当值?”贺兰染干冷冷质问。
“是尉迟部的尉迟古真”。
“唤他入帐”。
侯引七突立刻派人前往,不过片刻,尉迟古真就被带进了大帐,恭敬的跪拜在贺兰染干面前。
尉迟古真长着国字脸,人高马大,身形健壮魁梧,看起来十分威武,但在贺兰染干看来,也不过是一介奴仆。
“抬起头来”贺兰染干喝道。
尉迟古真闻声抬起头来,看向贺兰染干,一脸刚毅。
“我问你,你是拓跋氏的臣子,还是贺兰氏的臣子?”贺兰染干怒喝。
尉迟古真自知贺兰染干怀疑自己,但他已经打定主意硬撑,当即回答:“属下自然是贺兰氏的臣子”。
“那你为什么要给拓跋珪送信?”
“属下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