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沐冰雪都在和莫尘说自己这几年的遭遇，曲折离奇又幸运。

“对了，是所有的妖兽都能修炼成人吗？”莫尘有些好奇。

沐冰雪摇了摇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才可以。而且一般要达到你们人类修为的武灵境界——妖气化灵，才有可能实现。”

“但我听长老说，曾经也有一生下来就能化形的天才，但是大都因为心境不够夭折了。”

莫尘有些心疼她：“妖兽的世界，要比人类世界残的多吧？”

出乎意料的，沐冰雪居然摇了摇头。

“或许应该这么说，妖兽只有力量、种族和领地，而人类却具有最难以捉摸的“思想”，正因为如此…人类世界才如此残。”

这番话并不是多么晦涩难懂。

莫尘想起师傅曾嘱托过自己，一旦前往影牙森林，千万小心。

然而最危险的不是妖兽。

是人心。

“但是你不一样。”沐冰雪看向莫尘，眼神中是异样的色彩：“就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是坏人，我也愿意相信你是好人。”

看着她真挚且坚定的眼神，莫尘微微笑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万一我真的把你卖了怎么办。”

“如果把我卖了的话…我会替您数钱的，主人！”

莫尘心中大惊，立刻捂住沐冰雪的嘴巴：“可千万别再这么叫我了！万一被人听见了…”

话音刚落，莫尘暗道大事不妙，原来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小溪边，竹庐依稀可见。

那朴素的门缓缓推开，中年男人脸挂着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想到尘儿你还好这口啊，为师懂的，懂的。”

张君恒给了莫尘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猥琐道：“年轻人嘛，当然是要追求刺激。就是千万别把人家姑娘给弄疼了……”

还没等男人说完，一旁的美妇直接给了他头一个板栗：“哪有你这么教徒弟的？尘儿、小雪快过来，别听他胡说八道。”

“你要是再敢这么教坏尘儿，我就把你年轻时候做过的事全都告诉他们。让灵武山人人都知道你这个‘潜藏’多年的武尊，有何真正面目！”

张君恒闻声连连求饶，直言再也不敢了。

“老婆，在徒弟面前给我一点面子嘛。”

看着张君恒唯唯诺诺的神色，莫尘和沐冰雪相视一笑。

四人一同走进竹庐，美妇点燃了门帘两旁的灯笼，整个屋子立刻亮堂起来。

张君恒于桌子旁率先坐下，拍了拍一旁的椅子：“快，快坐！你师娘都把菜热了好几遍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