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富的死,在华夏政坛、商界等等领域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可孙国富别墅周围的监控系统全部被破坏,现场也沒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根本无法找到凶手,好歹凤凰、铁子和林逸都是神龙特种战队的高手,又怎么会留下什么痕迹,
无从查证,自然就成了无头悬案,
死了一个孙国富,地球还是照样转,可裴家的世界就天昏地暗了,所谓人走茶凉,沒有了孙国富在政界的支撑,裴家那张看似铺天盖地的关系网瞬间支离破碎,整个家族在政界、商界的地位轰然崩塌,墙倒众人推,裴家就像是一头肥牛倒下,各路豺狼、秃鹰都抢上來想要分一杯羹,
汉唐国际和北吴国际趁势反扑,完成了一场华丽丽的逆袭,
裴余年也从燕京第一邪少沦为了燕京第一衰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往昔上着赶子跟他套近乎的人现在基本都躲着他走,巨大的落差使得裴家大少爷从心理上就接受不了,他迷上了飙车,特别是酒后疯狂地飙车,或许速度能够给他带來一丝丝痛快,
毛公山,燕京周边飙车党的天堂,
这里地势险要,一条并不宽阔的盘山公路蜿蜒而上,白天鲜有车辆经过,因为太过险峻,司机大哥们都宁愿绕道儿,可一到了晚上,这里就人声鼎沸,宛若街市了,各式名贵跑车在这里扯着嗓子嘶吼,极致的速度给这些亡命徒们带來另一种醉生梦死,
裴余年这段时间几乎每晚都会到这里來飙几圈儿,在这里,他仍然还是顶着燕京第一邪少的名头,因为他是疯的,每当他驾驶着他那辆黑色的法拉利玩命儿狂飙的时候,整个毛公山的飙车党几乎沒人敢跟上他的速度,
他们是來找刺激的,而不是來找死的,
高手是寂寞的,裴余年很快就沒有了对手,最后他就只有自己跟自己飙车,计算着他每次跑完毛公山全程的时间,以此來给自己定输赢,每当他那辆黑色的法拉利融入那深深的夜色中时,他似乎才觉得自己活着,
深夜十一点,天下着小雨,可毛公山还是不乏活得不耐烦的飙车党,只不过路面湿滑,这一夜真正飙车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习惯性來这里疯狂一把看热闹的,即使有人约着飙车,速度大都不敢太过疯狂,而裴余年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让他那辆法拉利的速度发挥到极致,
浓夜墨雨中,裴余年的黑色法拉利不断超越着路上的车辆,骄肆而孤独,坐在驾驶座的裴余年百无聊赖地望了望车窗外的黑暗,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恍惚之间突然瞥见后视镜中探來一道车头光,并且跟他不断地接近,那是一辆正奋起直追的兰博基尼,
终于有对手了,
裴余年顿时热血上涌,大大地抽了几口烟将烟头扔出车窗外,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雨夜的追逐中,而后面的兰博基尼也相当给力,轰鸣的马达声咆哮出它强烈的斗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着它与法拉利之间的距离,
两个都是疯子,
裴余年不是专业车手,他的车技并不怎么样,凭借的只是一股子胆大和疯劲儿,而后面的兰博基尼无论从车道的选择还是过弯等等,看起來都要专业得多,很快就追了上來,紧随其后,更让裴余年气恼的是,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后面那辆兰博基尼早就有超越他的机会,可那丫的就是不超,就那样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仿似一种挑衅,
“有点儿意思,”裴余年邪魅一笑,脚下的油门又加重了一分,而后面的兰博基尼依旧紧咬着不放,
雨天的路面很是湿滑,过快的车速使得车身都有些飘动,裴余年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专注地操控着车辆,而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來,他沒打算接,只是掏出手机习惯性地瞥了眼來电显示,当他看见來电人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不由得放慢了车速,接通了电话,而后面那辆兰博基尼也慢了下來,默契地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距离,
“林少,晚上好,”裴余年接通电话说道,
听筒里终于传來了林逸的声音:“裴少,我说过我会是最后的赢家,在今天股市收盘之前,我已经收购了你们裴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也就是说,现在你们裴家,我说了算真可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次可真是让我大出血了啊,差点儿就穷得去卖肾了,好在你们裴家现在的股价跌得惨不忍睹,要不然我还真收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