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的刀气在纳兰封存脸上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一缕长发恰巧掉落在一旁正吃到兴起的小妮子手臂上。
小妮子带着几分后知后觉,抬起头疑惑的望着自家兄长,恰逢此时纳兰封存脸颊上那道细长的口子,渗出些许细密的血珠,额前那缕飘逸的空气小刘海,正安安静静躺在自己手臂上。
在短暂两秒钟愣神后,纳兰柔弱选择了拍案而起。竟有人胆敢伤自家兄长,这叫她如何忍受?不知道是谁在罩着他吗?
照小妮子的意思,不把那人打的满地找牙决不能罢手,奈何纳兰封存乃是正二八百的怂货一个,至少在小妮子眼里他是这样的。
只见纳兰封存一把拉住小妮子的手,冲她轻轻摇了摇头“弱儿且先不要冲动,此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定然是非富即贵的茬子,小心给他打了躺咱们船上讹钱!”
e……好吧,纳兰柔弱表示这理由暂且接受了,别看小妮子平时顽皮的很,但在一些大事面前向来都是选择毫不犹豫的听从。
既然兄长不许,纳兰柔弱也只好将火气憋到了肚子里,一双凤目恶狠狠盯着左孟琅,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口中所咀嚼乃是左孟琅之血肉。
见此纳兰封存顿感心中暖暖的,下意识伸手抚了抚小妮子的秀发。并表示还是自家妹子好啊;虽然太皮了一些。
安抚好自家妹子,纳兰封存侧面对着左孟琅正色道:“孟琅兄……何意?”
“喝酒便不必了,左某人没有这个雅兴,两百年前所生之事望你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今日便叫你领教一下左某人横刀之利!”
嘿你还没完没了了,小妮子眼瞅着这个叫做左孟琅的家伙自一开始就没事找事,甚至说的话还句句带刺,给你脸了是不?你还想要上天是咋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妮子一把推开其兄纳兰封存抓着自己的手,二话不说上去就照着左孟琅后脑勺乎了一巴掌,力气之大直叫左孟琅脑瓜子嗡嗡作响,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新来的你有完没完了,叭叭半天吵到本姑娘了,我哥邀了你我没有,我哥脾气好我却不好。要么老实坐下,要么打哪来回那去,本姑娘这没有多余碗筷给你!”
说来也奇怪,对于兄妹俩截然相反的态度,左孟琅所表现的也同样截然相反,虽然纳兰柔弱抽了他的后脑勺,但是反观那左孟琅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反而看那样子竟还有几分恭敬?这就令纳兰柔弱很费解了。
莫非这人脑子有毛病,打一顿才舒服?那是不是应该多抽他两下!
眼瞅着纳兰柔弱又半抬起了手,这一次的左孟琅学的乖了,脚底抹油瞬间开溜,拉着一张驴脸老大不情愿的坐到纳兰封存身边。
“哈哈哈哈,多年不见孟琅兄还是如当初一般,丝毫不曾改变;弱儿有些顽皮,对于弱儿的冒失举动,封存代她向孟琅兄赔个不是。”纳兰封存重又取出酒盏,为左孟琅满了杯酒,笑呵呵的说道。
对于左孟琅以及自家妹子的过激行为,纳兰封存选择了整个跳过,再不提一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纳兰封存二次给了台阶下,左孟琅也便选择了顺杆溜,毕竟他也只是看纳兰封存不顺眼,还没发展到死磕到底的程度,不然也便没有今日的约酒洽谈了。
前奏很绵长,效率有待提高,于是乎纳兰封存与左孟琅在小饮杯中酒,润喉吊声后便直接切入正题。
当然相较于平常的洽谈,在原有的基础上让他们玩出了新花样――神念洽谈。
在他人眼中二人相对而坐一言不发,仿佛在比谁的眼睛瞪的更大一般,可实际上二人早已用神念吵得不可开交。
只见他二人时而怒目而视,时而凝眉苦思,那副场景像极了两位资历颇深的默剧大师;这一幕着实令函谷二人组以及纳兰柔弱大大开了一回眼界……原来洽谈还可以这样玩;真是厉害了我的哥!
洽谈的最终结果,以左孟琅拍案而起为引彻底宣告结束,自纳兰封存手中接过七颗五彩斑斓的石头,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眼瞅着左孟琅犯混的样子,纳兰柔弱本想起身照着他脑袋再乎上两巴掌,奈何这小妮子没有左孟琅那一手踏海而行的本事,只好鼓着嘴跺着脚作罢。
“哥,你看那家伙嘛,瞅着就让人来气,你怎么就这么放他走了呀。”纳兰柔弱攥着小拳头对其兄长愤愤的说道“哥,你也教我踏海而行的本事呗,等我学会了看我不追上去打的他满头大包!”
纳兰封存重又饮杯酒,对着小妮子无奈一笑“好呀,反正闲来无事,你想学我便教给你,不过你可要认真学呦,要是偷懒我可是要打你手心的!”